心情好了許多,加上兩個晚上沒怎麼休息,雖然在慕容謹的懷抱裏,有些不舒服,但還是沒多久就睡著了。
醒來時,已是下午。
慕容謹沒在。
各個角落裏都看了一遍,仍沒看到他。卻看到另一間房裏放著兩條的被子,雪白的。
錦園的被子都是花色的,床單也是花色的。在去年受傷去慕容謹臥室前,我不知道這世上床單和被子,竟還有純白的。
我撫了撫額。
好嘛,有備而來呀,時時算計我。
哼!被搞了事情,又怎麼樣,我還是我。沒少個鼻子,還沒少個眼,還是活得好好的。
以後還一樣好好的活著。
北方的雪,融化的有些慢,院子裏的雪,基本還是老樣子。在柴房裏,找了把鐵鍬,把雪堆在了一起,砌成了一個大腦袋娃娃。又找了先前我用包巾改造的藍色圍巾,圍在了它的脖子裏。
憨態可掬,手藝真好!
忙活了一陣子,才感覺饑腸轆轆。
燒火,做飯。
剛剛把麵條盛進碗裏,細長胡子的慕容謹回來了。
我瞄著他手裏藥包模樣的東西,咬了咬嘴唇,嘿嘿一笑說:“大叔去看病了?醫生怎麼說?治得好麼?”
“沒我的嗎?”他看著我的碗說。
我殷勤地說:“大叔吃什麼?我再給你做。”特意把大叔兩個字,咬得很重。
“我在街上吃過了。”他把藥包放在桌子上,在我身邊坐下,摸著我的頭頂說:“這是給你的。”
沒注意到我的稱呼?
我笑嘻嘻地說:“我又沒病。”
他望著我,眉眼緊鎖,堅定地說:“現在不行。”
“什麼?”
“現在不能要孩子。”
我怔了一下,低頭去挑碗裏的麵條吃。
麵條真香啊,應該放兩個雞蛋了,放一個有點少了,白菜還有些少了,沒蔥花……
我心裏翻來覆去的想著眼前的麵條,不去想眼前令自己糟心的事。
碗空了,沒法再吃了。
吃完的時候,關於麵條的問題還沒想完。
我站起身拿著碗去院子裏洗,水是做飯前從井裏打出來的,放的時間久了很涼,有些刺骨。
北方有什麼好呢,冷死了,以後還是到南方去生活。南方很大呢,又不是隻有同裏一個地方。
洗了碗,又順便洗了把臉。
回到屋裏時,慕容謹仍在原地坐著沒動,兩眼直直地望著桌子上的藥包。
我湊到他麵前,笑嗬嗬地說:“我要把孩子生下來。”
他站起來抱住了我,輕聲說:“現在不行。聽我的話,以後再要。”
我依舊笑著:“我自己養,你長那麼好看,娃娃肯定也好看啊。放心,我不會像阿羅姐那樣,過幾年尋上門,打擾你生活的。”我拍了拍他的背,接著說:“叫什麼名字好呢?男孩子叫想謹,女孩叫思謹。你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