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我和宮九兩人一馬,奔馳在城外去應天方向的官道上。
這個世界很奇怪,每次我覺得千難萬險的時候,都順利得不能想像。
進皇宮順利,可能是安排此事件的人,比較仔細,每一種情況都考慮過了,所以才沒有紕漏;這次順利就有些不可思議了。
也許,也許是我運氣比較好的緣故?
我住的這間房是玉樓春後院,一個僻靜單獨小院子裏的一間,窗戶外麵就是街道。
當初選這間房住的時候,就是想著,平日裏不受其他人的幹擾,萬一有什麼事,又可以快速的離開。
二人翻窗而走。
拐到藏劍的草垛子,一扒拉,我的劍還在。
巳時未的京城街道,行人稀少,因為宵禁時間馬上就要到了。
宮九穿著女裝,剛從窗戶上跳下來,走的前幾步,差點絆倒。在我多次小聲提醒他,夾著屁股邁小步後,乍一看上去還真像個女子,就是個頭稍微壯實了一些。
莎姐按照我的要求準備的衣服,都比較寬鬆,穿在他身上正好。他長的本來就是偏俊美,頭發散下來,鬆鬆地紮著,不仔細看,小娘子無異。
到達城門口時,城門已關,我亮了一下“風”玉牌,接牌的青年小夥子,跑到不遠處一個中年男子身邊,二人嘀咕了兩句,回來就把牌子遞還給我,“吱吱呀呀”的開了門。
兩個女子,半夜裏出城,看上去非常的可疑,他們也沒有盤問幾句。說詞我已經準備好了,一句話:是你們該問的事嗎?
他們要是不開門,我就持劍砍傷阻擋的人。
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如此囂張,他們肯定得信是公差,而且靠山很大。哪個不要腦袋的尋死鬼,敢惹有著大靠山的人啊?
若是萬一他們仍不開門,就隻能退回去了。
那時候已經宵禁,路上又沒什麼人,憑著我和宮九的速度,一眨眼,他們就找不到。再回到玉樓春我的房間裏,另圖他法。
什麼事都有風險啊,不試一下,怎麼知道究竟能不能行得通。
出城奔跑了四五裏後,遇著一個騎馬的人,強行買了他的馬。就成現在兩人一馬的樣子。
又跑出去了二三十裏,宮九提出來要下馬。
現在是月末,沒有月亮,滿天星鬥。站在對麵的兩個人,隻能看到一個模糊黑影。
看著黑影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舉動,推測出:他這是在換衣服。
難怪走的時候,還執意要拿著他原來的衣服呢,還以為是他考慮周全,怕帶血的衣服,連累了玉樓春的人。原來不是善心,是為了自己。
我一本正經地說道:“我都經常裝男裝的,你穿女裝又怎麼了?該不會你覺得丟臉吧,我在話本子上看過一個故事,三國的司馬懿還穿著女裝,在陣前唱曲呢。男子漢大丈夫,行事不拒小節。”
我丟臉的時候被人看到,我就會很煩那個人。男人穿女裝,肯定是丟人的事啊,我這是在安慰他,讓他莫介意,他若不介意,那就不會煩我了。
誰會想讓別人煩著?
他沒理會我的話,問道:“你的“風”牌哪來的?”
不是說不讓他問問題了嗎?咋還會啊?咋這樣對救命恩人的。
我利索地說:“撿的。”
這時候隱約聽到了馬蹄聲,急促雜亂的馬蹄聲。
這麼快就被發現了?我毫不猶豫地說:“兩個人騎馬跑不快,你先走。即使是尋上來的人,也不是找我的。我往路邊一蹲,估計他們都發現不了我。”
宮九猶豫了一下說:“好,等你脫了身,到應天找我。”
說罷,躍馬消失,黑影都看不見了。
我撓了撓頭。
他先走,是最好的選擇,對他對我都有利,再磨蹭一會兒,來的人要真是尋他的,兩人一起被抓,他指定是要連累我的,說不定我的小命也不保了。
可是,可是,被人丟下的滋味不好受啊。
心裏小小的失落了一下。
要是慕容旋會不會這樣丟下我就走呢?要是慕容謹呢?
慕容旋肯定不會;慕容謹也不會。
馬蹄聲越來越近,不多時,就來到了我跟前。他們不但發現了我,而且直接把我團團圍著了。
“該不會想直接滅口吧?”
我緩緩地拔出了腰上的長劍。
拖一會兒是一會兒。
等宮九到了城安縣城,就差不多安全了。
------題外話------
小明月想到了大哥的好。
別人都是外人啊,還是大哥靠得住啊!
在危險來臨的時候,她想這想那,就是沒有想著自己先走的這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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