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問題你看著辦吧。”葉熙江城站的巡演由《vgu》承辦,我在國內又掛了一個藝術顧問的名兒,說什麼也要提前過去‘顧問’一下的。
“沒問題。”王凱笑著說:“你上次不是說虞山莊園那種暗紋壁紙好看,剛好用這段時間把包間再下力氣整整。”
我說關店裝修不過是個幌子,沒想到王凱真要大搞裝修,這本就不賺錢還要搭進去一大筆裝修金,問題的關鍵是——我都不知道霜林醉要關張到幾時,虞山莊園那壁紙一平米可不便宜,真以為我是土豪呢:“王大哥,您悠著點兒,賬麵上有多少錢你是知道的……”
“我心裏有數,羊毛出在羊身上,重裝開業時再調調價就是了。”王凱倒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好……”霜林醉現在那份酒水牌我都看著肉疼,估計等新的擬出來我得吐血。
我掛了電話,喝了一杯熱牛奶,回到客廳看到喬奕諶先前裹在我身上的那件西裝落在沙發上,剛才睡覺時被我壓得有些無法下眼。我把這件西裝用衣架撐好,然後拿出蒸汽熨鬥把衣服上的褶皺熨平。如果不是明天要去江城,我會把它送到高級洗衣店裏整燙。倒不是我懶,我是怕自己手藝不行把衣服弄壞了。這件西裝係出名門,來自世界頂尖裁縫師的聚集地倫敦薩維爾街,那裏被專業報紙《裁縫師》稱之為高級定製男裝的聖地。而這家專門為客戶定製以姓名縮寫字母或家族紋章紐扣的裁縫鋪更是其中的翹楚。這樣一件西裝,裁縫師要手工打磨三個月,期間經過三次試身,以確保西轉穿在身上後每一根線條都恰到好處的服帖。所以,這件西裝的價格也就不言而喻了。
第二天我起得還算比較早,吃完早餐開始整理行李,我在江城有住的地方,行李一隻小行李袋就搞定了。我把證件和需要的文件裝進包裏,手邊的電話響了。
接到楊程錦的電話,我挺意外的。我以為那天帶他去過霜林醉之後,他應該不會再我了。我看得出楊程錦對我有好感,才故意帶他去霜林醉的,相比他那種渾身充滿正能量的人,對那種紙醉金迷的風月場是深惡痛絕的:“楊醫生,您好。”
“你今天該拆石膏了,沒忘記吧?”楊程錦的語氣依舊如三月的春風,和煦宜人。
“哦,知道的。”如果楊程錦不提醒我當真就忘了。
“你什麼時候過來?”
“我……”我看了下時間,離航班起飛還有三個小時,應該是來得及:“大概半小時去醫院。”
“好的。”
我檢查了一邊水電煤氣,然後拎著行李袋,先去醫院拆石膏。我一走進骨科診室,就看到楊程錦在跟裏麵的醫生聊天。他看到我衝我招招手:“這邊。”
“需要先照個x光。”楊程錦拿著醫生開的單子,看到我手裏的行李說:“你要出門嗎?”
“嗯。”我點點頭:“一會兒去機場。”
“真巧,我一會兒也去機場,要去江城參加學術會議,所以才催著你來醫院。”楊程錦陪著去了放射科。
“你是14:15去江城那個航班嗎?”我想著應該不至於巧到這種地步。
“對啊,難道你也是?”楊程錦很是意外。
“我也是。”楓城飛江城全天一共隻有三個航班,1/3的幾率也不算小。
“那正好一起去機場。”
拆完石膏後,我跟楊程錦一起打車去機場,同行的還有他的一個同事。
“這是我同事周溪盈。”楊程錦介紹說:“我的朋友景昕。”
“師兄開會帶女朋友,我要告訴老師去。”周溪盈長很漂亮,長長的卷發垂在臉頰兩側,看起來甜美可愛,與我印象中知性美的女醫生有些出入。
“你隨意,看老師信你還是信我。”楊程錦無所謂地聳聳肩:“景昕到江城是工作。”
“景小姐是做什麼工作呀?”周溪盈好奇地問。
我看到楊程錦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笑著回答:“做演奏會的督導協調。”
“演奏會呀,我一直想去鋼琴王子葉熙的演奏會,這次剛好跟學術會對在一起也在江城,可惜我沒搶到票。”周溪盈一臉失望。
我從包裏拿出兩張演奏會的票:“我這裏有票,送你了。”
“呀,是vp席呢。”周溪盈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這個挺貴的,我按票價給你錢吧?”
“是公司給的福利,也不是我花錢買的,周小姐不用客氣。”葉熙的演奏會我幾乎場場不落,但是從來不坐vp席,我習慣遠遠地看著他彈琴。
第28章 Wait
江城跟楓城相比,差了一個季節。我從機場出來,裹緊了身上的大衣。江城的冬天才是冬天的樣子,像是從頭頂灌下一桶冰水,直接凍進骨頭縫裏了。
周溪盈跺了跺腳:“我的老天,原來零下18度是這麼酸爽的感覺。”
由於航班到港,機場的出租車供不應求,我們也隻好加入排隊等車的行列。我從包裏拿出歡唱的手機,公司派來接機的人沒找到我打電話問我是否乘機抵達。告訴對方我已經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