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火鍋吧,對麵那條街好像開了家新店。”楊程錦指了指醫院對麵的位置。

“好,聽師兄的。”周溪盈點點頭。

楊程錦說的火鍋店離醫院不遠,挺大一個店裝修得很上檔次。由於是用餐高峰,包間沒有了,我們四個人在大廳選了張桌子坐下。

“請問選什麼鍋底?”服務生先上了茶水。

“想吃什麼底料?”楊程錦給我拿了一份菜單。

“要不咱們試試這個地獄魔鬼辣鍋?”周溪盈指著菜單。我看了下圖片紅油辣椒的鍋底打了個哆嗦,這姑娘真夠火爆的。

“那個你自己單點,我們可吃不來。”楊程錦搖搖頭。

“還是鴛鴦鍋吧。”我覺得還是中規中矩的好,至少大家都能接受。

“我們要鴛鴦鍋,給這位小姐單點個地獄魔鬼辣。”楊程錦點了配菜把菜單還給了服務生。

周溪盈點的地獄魔鬼辣鍋先上來的紅豔豔的一鍋,看起來是挺有食欲的。周溪盈滿眼星星地問:“你們不試試?”

“我想嚐一口。”宋媛被它的外貌**了。

“快來。”周溪盈遞給宋媛一雙筷子。

我和楊程錦注視的宋媛和周溪盈的表情。

“咳咳咳……”宋媛隻吃了一口,眼淚都嗆出來:“我的老天,我可享受不了。”

“超級辣,不能更酸爽了!”周溪盈一邊扇著舌頭一邊猛灌冰水:“師兄,景小姐,你們不嚐一口,保證終生難忘!”

“不要。”我搖搖頭,好奇心害死貓的案例我見過太多了。

“景小姐喝什麼?”周溪盈看看桌上的飲料。

“酸奶。”我小接過周溪盈遞給我的酸奶:“你還是叫我名字吧,或者跟宋媛一樣叫我昕姐也行。”

“你才幾歲要我叫姐?我都26了!你沒24吧?”周溪盈瞪著我的臉使勁兒瞅。

“我再過倆月28。”我衝周溪盈眨眨眼睛。

“啊?你跟師兄一邊兒大啊,我一直以為師兄老牛吃嫩草呢!”周溪盈看看我又看看楊程錦:“你這張臉也太不靠譜了吧,傳說中的逆生長嗎?”

“當時昕姐報年齡時,我跟你一個反應。”宋媛掩口而笑:“你還沒見昕姐穿淑女裝,跟沒畢業的大學生似的。”

“你們不必如此恭維我,我又不能給你們加薪……”我笑著搖頭。

“雖然昕姐是能給我漲工資的,但我說的是心裏話,講真……”宋媛馬上表白。

“你看起來真的不像27歲,講真……”周溪盈也附和。

“魷魚放到你自己點的鍋子裏。”楊程錦擋住周溪盈想放進鍋子裏的魷魚圈。

“不就是過敏,你吃的時候看仔細點兒不就行了,那個鍋底太辣了。”周溪盈抗議。

“自己點的辣鍋,哭著也要吃完。”楊程錦把一整盤魷魚圈都倒進了地獄魔鬼辣鍋裏。

“喂……太狠了……”周溪盈咬著筷子瞪著落入辣鍋裏的魷魚。

這頓火鍋真是吃得很熱鬧,不過還是楊程錦結了賬。

“說好我請的,早知道師兄請,再點兩盤紅蝦。”周溪盈笑著說。

“一頓飯三個美女相陪,不結賬天理難容了。”楊程錦很大方地說:“沒吃飽就加菜,怎麼也得管飽不是?”

“我才不點,你這麼說,我好像食量大似牛……”周溪盈翻了個白眼。

從餐廳出來,我先回醫院看了看父親,然後開車直奔劇院,晚上就是葉熙巡演楓城站的首場演出,我一定要在劇場坐鎮的。七點的時候我換了身很正式的黑色一字領**禮裙,覺得有些冷,讓安晴去化妝間拿了一條羊毛披肩圍在肩頭。

演奏會進行得很順利,葉熙的人和他的音樂一樣,給人的感覺一直是細水長流的穩妥,或許會讓你覺得少了些跌宕起伏的驚喜,卻極安穩不會出亂子。演奏會結束後,我管他的助理小顧拿了幾張簽名d,中午吃飯的時候我答應周溪盈要給她的。

“景小姐,葉熙老師在休息室還沒走呢。”小顧拿了一摞d給我。

“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就不打擾他休息了。”以前葉熙有演出,隻要我到場總會送一束香根鳶尾給他,估計小顧都習慣了。

“哦……”小顧點點頭。

我也說不清為什麼,隻是從前像是強迫症一樣不得不做的事情,現在覺得沒有必要了。我一直明白:當有人突然從你的生命中淡出,不用問為什麼,隻是他或她與你相伴的一程路已經走完了。你隻需要接受就好——不論朋友,還是戀人。

我收拾了一下,打算回去了。瀟湘讓我快點兒到一樓大廳去,說是夜心的準老公一會兒來接夜心,讓我這雙有透視功能的x光眼睛去甄別一下對方是人是獸。我真是服了瀟湘這張刻薄的嘴。

下去的時候,瀟湘和夜心已經在大廳門口等著了。

“你這是剛從哪個電影節的紅毯上走下來?”我看著瀟湘問。

夜心穿了一件藕荷色的毛呢大衣,長長的直發垂在身後,特別淑女。而瀟湘今晚穿的很隆重,一襲lsb的大紅色晚禮服將她的身材襯得修長玲瓏,上麵璀璨的碎鑽釘珠在燈光下晃得人幾乎睜不開眼。搭配著整套的黑鑽首飾和防水台高跟鞋,跟走紅毯的明星毫無二致。瀟湘臂彎上搭著一件英式旅行鬥篷,攏了攏頭發衝我拋了個‘回眸一笑百媚生’的眉眼:“戛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