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
飛機抵達楓城已經是隔天中午了,我以為到楓城就可以了,沒想到他們直接把我送到了星河苑。雖然阿元對我一直很客氣,但我就是有種被綁架了的感覺。
“小姐,你可回來了,您那天晚上出門沒回來,少爺找不到您可急壞了。”蘭姨讓仆人把我的行李箱拿到樓上去,我看阿元和他帶的人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我沉著臉上了樓。
過了一會兒,有人來敲門:“小姐,午餐準備好了,要給您送上來嗎?”
“不用。”我深吸了口氣,拉開房門下了樓。
蘭姨看我依舊穿著大衣:“小姐,您要出門呀?”
“嗯。”我點點頭。
“吃了飯再去吧。”蘭姨小心翼翼地勸說。
“不了。”其實我挺喜歡蘭姨的,她給人的感覺很溫暖,像奶奶又像外婆。
我一出門,一輛白色的商務車停在我麵前,阿誠從副駕駛座下來,拉開了車門:“小姐,請上車。”
就算我不上車,他們也會跟著我,我也懶得再叫輛出租車過來:“送我去霜林醉。”
“是,小姐。”
車子開進地下停車場,我直接下了車。我走進電梯,阿誠也跟著進了電梯。我皺了下眉,不悅地瞪著他:“你跟著我做什麼?”
“小姐,我不做什麼。”阿誠低下頭:“少爺讓我好好保護您。”
“我不需要保護,出去!”說得真好聽,我上次從阿誠眼皮底下跑了,現在要片刻不離地監視我?
“小姐,您就當我是空氣好了。”阿誠低眉順眼都跟著我走出電梯,我走進辦公室,他就守在門邊。
我坐在書桌後麵,看著排在書桌前那一摞等待簽字的文件,忽然覺得很心煩,隨手拿起一本砸在門上。咚的一聲,文件夾砸上門然後落在地上。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了,王凱撿起躺在門口的文件夾:“這是幹嘛?”
我有種做壞事被抓包的羞愧感,胡亂扯了個理由:“有蟑螂!”
“這樣啊。”王凱點點頭:“我下午清潔公司來殺蟲。”
“謝謝。”我接過王凱遞給我的文件夾。
“外麵那個是做什麼的?”由於門是半開的,王凱指了下站在門口的阿誠。
“不做什麼,他說自己是空氣。”我冷哼一聲。
“噗。”王凱沒忍住笑了出來:“你這麼早幹嘛,來視察工作我們還沒上班呢。”
“我的地方我什麼時候過來還不由自主了?”我沒好氣地說。
“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王凱撇撇嘴:“吃了還是怎麼?”
“飯都沒吃,吃什麼?”我翻了個白眼。
“我也沒吃呢,不如景總請我吃個工作餐?”王凱笑眯眯地說。
“行,讓後廚下兩碗麵條,咱倆一人一碗。”我也笑眯眯地回答。
“我好歹也是霜林醉的搖錢樹,你也太摳了。”王凱搖搖頭。
“工作餐就是這樣很簡單的。”我聳聳肩:“況且,霜林醉的搖錢樹現在是喜寶,你隻是搖錢的那隻手。”
“行,搖錢的那隻手請景總吃頓飯,走吧。”王凱先走出了辦公室。
我懶得穿大衣,從衣櫃裏拿了條披肩圍在肩上,跟在王凱身後走出辦公室。我上了王凱的車,阿誠也上了那輛白色的商務車,然後一直跟著我們。
“你能不能跟我說說現在是什麼情況?”王凱忽然開口。
“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你那天剛走,喬總就帶著人過來,我說你出門了,他們還挨個包間搜了一遍。”王凱斜眼看著我:“真跟高利貸來討債一樣。”
“他有病。”
“……”王凱轉過頭:“你跟喬總吵架了?”
“不是……”我覺得,那不是吵架是打架,而且還是我把喬奕諶給打了。
“那就好,喬總那天臉色特別難看,我怕他弄出什麼亂子來。”王凱囑咐道:“我們現在沒精力解決其他麻煩,你最好不要惹事兒……”
“嗯……”
“我是認真的,王聲那邊傳回來的資料我都看了,不是沒有用,但作用不大。容振堂這個人很狡猾,我們必須掌握住能讓他把牢底坐穿的證據。如果他有翻身的機會,咱都得完蛋,他手上的人命可不少,不在乎多咱倆。”王凱繼續說:“我是死過一次的人,生死早已不在乎了。如果喬總站在你這邊,萬一出現了什麼差池。他就是你唯一的靠山。但是你要跟他鬧翻了,情況就會更糟糕。一個容振堂已經夠棘手了,你別再整出一個喬奕諶……”
道理我也懂,可問題是……我好像已經跟他鬧翻了。如果我跟王凱說,我揍了喬奕諶,我懷疑王凱會崩潰。我不指望喬奕諶成為我的靠山,現在隻要能和平分手就行。跟他在一起太危險了,我被人背後捅刀子捅怕了。
王凱選了家做官府菜的餐廳——聽雨樓。我和王凱都不是講究排場的人,其實在大廳隨便找張桌子坐就行。可是我看到阿誠就頭疼,王凱笑而不語,隻是跟服務生說要個小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