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鄒總也幫我把把關。”於耀州開始敲邊鼓。

“那好,明天上午10點,我跟於總一起。”鄒總看了看腕表,“我還有些事情,失陪了。”

“鄒總再會。”我將這位鄒總送了出去。

再折回包間時,於耀州已經恢複了原本沒個正型的樣子,長長的茶幾上擺了三排酒杯,都是滿滿的烈酒。每隔十杯下麵壓著一疊粉紅的鈔票,包間裏的姑娘誰能把前麵的酒都喝了,就能拿杯子底下壓的錢。

我隨然看不慣於耀州這種玩法,不過都是你情我願,我也不去計較這些:“謝謝於公子替盈嘉招商。”

“光說謝,那多沒誠意……”於耀州撇撇嘴。

“那……我敬於公子三杯?”我拿了個酒杯。

“你可別害我……”於耀州從我手中抽出杯子,“不看僧麵還得看佛麵呢,你在我這兒喝三杯,三少不知道是你自願的,還以為是我灌你,不得結結實實地我算賬?!”

“於公子這麼說,我可就沒轍了。”我笑著搖頭。

“今天這賬給我打個八折意思意思得了。”於耀州玩世不恭地敲著桌子。

“於公子金口一開八折怎麼行呢,我給六折。”我知道於耀州好麵子,若說免單反而不如打折討喜。

“景小姐可別虧了本,我也就是打打邊鼓,還是景小姐口才好,才能引起鄒總的投資興趣。”於耀州也不居功。

“那也得於公子給我表現口才的機會才行呢。”我跟於耀州又寒暄了幾句,然後跟方天宇返回了先前的包間。

我原本還擔心出來這麼久會惹得那二位投資商不高興,沒想到那兩位早就喝大了,連人都分不清了。我跟王凱交代,照顧好這兩位,然後打道回府。方天宇跟我一起乘電梯下樓,我對那位鄒總並不了解:“天宇哥,那位鄒總是……”

“他是做風投的,公司在美國發展得很好,我們以前有過合作,如果他願意加入,是個不錯的合作對象。”方天宇中肯地說。

“哦。”我點點頭。

“我一會兒讓劉欽把他的相關資料發給你,你可以看看。”方天宇沉吟一聲,“以後少喝酒,你的胃本來就不好。”

“我知道。”我點點頭。

電梯叮的一聲停到一樓,我跟方天宇並肩走出霜林醉的大門。老趙看到我出來,馬上把車子開過來,阿誠站在車子旁邊等我。

“天宇哥,再見。”我衝方天宇揮揮手。

“再見。”方天宇點點頭。

上車之後我看到喬奕諶坐在車裏,有些意外。他像是一座雕塑,坐在那裏紋絲不動。我以為他跟容振堂談得不好,在想事情也沒打擾。方天宇的秘書辦事效率倒是很高,已經把資料發到了我的郵箱裏——鄒興誌,美國mq風投公司……咦?畢業於這所名校的話,那不就是喬奕諶的校友?

我把iad拿到喬奕諶麵前:“這個鄒興誌你認識嗎?”

喬奕諶眼皮都沒抬一下,我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不搭理我,但也無所謂地聳聳肩,繼續看後麵的資料,這個鄒總還挺厲害的嘛……

喬奕諶忽然把iad從我手裏抽出來隨手扔到一邊;“沒看到我生氣了?一個破平板有什麼好看的!”

“呃……”喬奕諶現在這語氣動作,完全像是個在撒嬌的小屁孩,瞪著一雙傲嬌的眼睛說——我都不高興了,你快來哄哄我。可問題的關鍵是,他生氣關我什麼事兒?打從酒店分開到他過來接我,我倆連一句話都沒說上,我就能把三少給惹著了?我眨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盯著喬奕諶瞧。

“看樣子還想死不悔改?”喬奕諶這句話說得咬牙切齒,有那麼點兒可怕。他一把勾住我的腰,大刺刺地將薄唇封在我的唇瓣上狠狠碾壓,最後還壞心眼地咬我。

我在喬奕諶堅實的後背上錘了兩下;“居然咬人!你屬狗的啊!”

“給你長長記性。”喬奕諶在我腦門兒上敲了一記。

“痛啊。”我揉揉額頭,“你就算是搞家庭暴力,也得告訴我為什麼,還講不講道理了……”

“你剛才叫方天宇什麼了?”喬奕諶沉著一張臉。

“天宇哥……”我衝喬奕諶眨眨眼睛。

“每天跟我不是喬總就是喬奕諶,對他倒是挺親熱,嗯?”喬奕諶捏住我的下巴,“你說自己做得對不對?”

“……”就一個稱呼還值得跟我正正經經地掰扯一遍,我被喬奕諶雷得外焦裏嫩,“求人辦事兒自然得嘴甜點兒,這是人之常情。況且……容清淺和甄小姐叫你‘阿諶’時我也沒吃這飛醋,你現在跟我計較這個也太小心眼兒了?”

“哼,你還有理了?”喬奕諶眯了下眼睛,“別打岔,現在說的是你的問題!”

“我沒問題……”我聳聳肩;“我是叫喬總也叫喬奕諶了,可我還叫‘老公’了呢,你怎麼沒把這個一起算進去?”

“嗬嗬……”喬奕諶忽然笑了笑,“那是你叫老公的時候太少!”

“……”喬奕諶這變臉比翻書還快,就因為我說了‘老公’兩個字?早知道是這樣,我還浪費那麼多腦細胞跟他講道理做什麼?根本就是兩個字留能解決的問題。真不知道是我智商捉急還是喬奕諶骨骼清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