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說呢。”李明陽笑笑。

“我也不想說啊,可是,我怕莊鵬真的會把我給打死了。”葉念初聳聳肩。

“他不敢。”李明陽衝葉念初眨了眨眼睛。

“……”葉念初垂首吃飯,心裏卻想著你傲嬌,你贏了……

莊鵬很快就聯係到了葉念初的助理,助理本來已經在回楓城的路上了,又帶著莊鵬一行人返回了臨北。臨北離楓城大約四個小時的車程,是個小城市。雖然不及楓城繁華,卻氣候宜人民風淳樸,是個適合頤養天年的好地方。莊鵬一行人的車隊行駛在不太寬的馬路上,顯得特別紮眼。

葉念初的助理把車開進一個挺漂亮的小區裏,這個小區都是小高層,看起來幹淨整潔。助理帶著莊鵬來到一間公寓門口:“林小姐就是住在這裏。”

莊鵬偏了下頭,示意她去叫門。助理一邊按門鈴,一邊叫門:“林小姐。”

過了幾分鍾,他們聽的門裏傳來踢踢踏踏的聲響,門打開後雙方都愣了一下。來開門的是個四十歲左右的婦人,這個人葉念初的助理是認識的,她昨天就是從這個女人手裏租到的房子:“王太太,您……”

“張小姐……房子你要用?”對方一臉狐疑。

“林小姐呢?”葉念初的助理完全蒙圈了,她昨天親自幫林小姐安排好一切才離開的呀,今天怎麼房東又出現在這裏了。

“昨天我剛回家,林小姐就給我打電話,說房子她不租了,三個月的房租也不用我退,隻說讓我今早來收鑰匙呢。”房東指了指掛在門口衣架上的鑰匙,“我今早過來,林小姐已經走了,鑰匙給我掛這兒了……房租我是收了,房子你要是用,我把鑰匙給你也行……”

莊鵬張了張嘴,卻什麼話都說不出。瀟湘是擔心被他找到吧,所以,她連葉念初的助理也不相信。這個丫頭倔起來還真是夠狠的!莊鵬也意識到,這丫頭他真惹不起!這一刻,莊鵬臉上強撐的鎮定與冷靜徹底土崩瓦解了。瀟湘這次是鐵了心要離開他吧。他已經後悔了,瀟湘卻一點希望都不給他留!如此的決絕,她是要折磨死他才罷手嗎?

莊鵬根本不會放棄尋找瀟湘,臨北沒有,他就以臨北為圓心,一個城市一個城市的派人去找。他一日日在希望落空,與絕望加深中煎熬,終於在瘋狂地尋找了一個月後,得到了準確的消息。瀟湘居然在江城,怪不得派來尋找的人屢次受阻,原來是有人從中作梗。他先把瀟湘帶回去,這筆賬他以後有空再慢慢地跟黎?算!

瀟湘坐在化妝間的鏡子前,動作嫻熟地化著妝。眼影掃過眼瞼,蓋去過分淡薄的眼眸。瀟湘又拿起一隻唇膏,是她喜歡的桃紅色,這個顏色很挑人,如果皮膚不夠白,容顏不夠洋氣,分分鍾就能打造出一個村妞兒樣。不過瀟湘足夠妖嬈冷豔,完全可以駕馭這樣跳脫的色彩。

瀟湘是美麗的,而且因為背負了太多的辛酸與苦楚,美得很有味道。瀟湘穿著一件黑色連衣裙,裙子比較緊身,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她玲瓏有致的好身材。栗色的長卷發散在身後,使她在嫵媚中帶著幾分灑脫。

有人敲了敲化妝間的門:“湘湘,到你上場了。”

“好。”瀟湘應了一聲,理了理裙擺往前台走去。

瀟湘現在白天在《vogue》做造型師助理,這個助理的薪水真不高,基本上隻夠她請保姆帶孩子的,所以晚上找了家清吧唱歌,唱一首歌200塊,她一晚上唱三首,然後在11點之前回家。

“湘湘,今天有人包場,聽說是一位超級有錢的老板,你好好表現哦。”瀟湘剛從後台走出來,負責伴奏的樂隊主音吉他,對瀟湘擠眉弄眼的,那表情好像在說——如果你表現的好,就能撈到一個大金主。

瀟湘白了他一眼,根本不想和他廢話,姑奶奶要是想釣金主,還用跑到這兒來麼?為她砸錢包場的人,還真不是沒有,所以瀟湘也沒大驚小怪的。有錢又有閑的人哪裏都不缺,但是她有她的原則——無論是誰,與她隻有三首歌的際遇,音樂結束,曲終人散。瀟湘從來不屑與那些男人糾纏,獅子都見過了,誰還在意貓貓狗狗?

瀟湘往台下掃了一眼,十幾個黑衣黑褲職業保鏢,表情嚴肅冷酷地在舞台正前方站了兩排,離舞台最近的位子上坐了一個人,他整個人疲憊地靠進沙發裏。莊鵬的臉剛好在一片陰影中,一雙眼睛閃著微光,也帶著幾分犀利,看起來足夠威嚴卻被過多的憂鬱減弱了氣勢。

即使瀟湘不願意承認,但是她今時今日還是愛著這個男人,她對誰都可以做到冷心冷情,唯獨對莊鵬,她做不到。四周燈光漸漸暗下去,瀟湘知道她該上場了,她努力地保持著鎮定,輕聲對樂隊說:“我要唱盧巧音的《好心分手》。”

“姑奶奶,這首咱們沒練過啊……”主音吉他要被打敗了。

“不會?”瀟湘挑了挑眉。

“小瞧我們哥幾個?”主音吉他哼了一聲,“走著!”

一束光打在舞台中央,瀟湘姿勢慵懶地坐在高腳凳上。修長的美腿交疊在一起,用細細的鞋跟掛在椅鐙上。音樂響起,純淨卻極具穿透力的聲音回蕩在整個酒吧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