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我的意思是說,宮家你可以依靠,就當我還你救命之恩!”對上簡瑤迷茫清轍的眸子,宮尚的衝動瞬間湮沒,理智回升。眼底劃過太多連他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他不清楚,為什麼當他看到她與簡成章對峙時故作平靜下的柔弱與彷徨,他會心疼?
他也不清楚,她迷茫無助時,他會想幫她,護她?
真的僅僅是為報恩嗎?
宮尚覺得自己大病初愈後,反而腦子不正常了。
“救命之恩你不是還了麼?那五百萬?”簡瑤眨了眨眼睛,她以為,那就是宮尚對她的報答了,沒想到還有後續。
不過誰會嫌自己的靠山多?何況,她在京城孤立無援,根本就沒靠山。
宮尚所給正是她所急的。有了宮家,不管是對付高祺和柳華,她的底氣就更足了。
簡瑤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讚賞和欣慰:“跟你相處這麼久了才發現,你其實蠻有人情味兒的。”
宮尚薄唇動了動,眸底明光暗閃,複雜難辯:“謝謝誇獎。”
xx醫院。
柳華坐在簡偉的床頭,看著他那隻被包紮得像個棕子一樣的手,她又氣又恨又心疼。
高祺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守在旁邊幹脆一句話也不說。
看到醫生進來,撲通一聲就跪下了。她這一生從未跪過人,這回真是感到絕望了。
因為在初檢時,醫生告訴過她,簡偉這條手怕是真要殘了。
簡玥已經瞎了,她隻剩簡偉這一個希望,不能再破滅。所以就算下跪,她也毫不猶豫。
“醫生,我求求你,你救救我兒子吧,求你了……”
醫生無奈搖頭,扶起她道:“你兒子的傷得太重了,這隻手臂骨頭整根全斷,這是其一。它周邊的韌帶、肌腱、筋膜也有不同程度的斷裂損傷,這是其二。最致命的是,他還有易脆症……。”
易脆症,就是是骨頭比一般人脆弱,遇到撞擊容易斷裂。
這種情況手術所冒的風險就更大,要在容易脆裂的骨頭上找到相對不容易脆裂的地方進行修補逢合,那難度可想而知。
一個弄不好,傷情就會加重,後果不堪設想。
“對不起,我實在沒把握做這樣的手術。”醫生再次抱歉道。
柳華問道:“那怎麼辦,等著我兒子變殘嗎?”
醫生歎了口氣,十分同情道:“除非你們找到經驗老道眼神又特別好的神醫……”否則,這手隻能廢!
而如果要找到一位眼睛相當於骨密測量儀的神醫來完成這台手術,何止是難一個字?
根本就不存在的好嗎?
旁邊做筆錄的護士聽到這話突然眼睛一亮:“神醫,我倒是想起一個……”
“誰?”
自然是那日給宮尚做腦顱手術的人了。
隻是,宮少對那天做手術的事有過明文禁令,不許大家私傳,且那位女神醫是突然冒出來的,以前都沒聽說過。所以現在要找到她,根本沒有頭緒。
唐禹得到這個消息後,屁顛屁顛地又跑去宮家城堡賣乖了。
“二嫂,現在整個醫界都在打聽你,你已經快被傳為神話了。”
“打聽我,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你拿下了我二哥……的頭疾唄!”唐禹說話故意停頓,惹得簡瑤白眼飄飛。
宮尚自己倒是沒怎麼在意。他這個三弟,說話向來這麼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