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愛麗急忙去攔她,圖恩也出聲挽留:“簡瑤小姐別介意,莫哈迪性情浮燥,現在身上又得這種怪病,情緒難免不受控製。”
“是的是的,簡瑤小姐大人有大量,別跟他一般計較!”朱愛麗亦是懇求。
簡瑤故意猶豫了會兒,才道:“好,我不計較,但話我剛才已經說清楚了,治或是不治,你們給句痛快話!”
圖恩和朱愛麗又開始猶疑起來。
莫哈迪一邊忍著全身的痛癢一邊問:“阿爸,阿媽,你們在說什麼呢,我快癢死了。”
“兒子,你再忍忍,簡瑤小姐說她有辦法救你!”朱愛麗忍著落淚的衝動道,“可是,可是她說她的藥有副作用,我們不敢……”
“副作用,什麼副作用?”
“她不確定。”
“什麼副作用都沒關係,隻要能讓我即刻不癢就行,該死的,我快受不了了!”莫哈迪一邊說一邊掙紮著,想要掙脫那繩子。可是那繩子綁得牢牢的,一點動靜都沒用。莫哈迪想抓抓不了,那種痛苦真不如死了的好。
在這種非人折磨下,他終於向簡瑤低下頭:“你真的能治好我?”
“能。”
莫哈迪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像簡瑤剛才給他答案時那般肯定:“隻要你能治好我,不論什麼後果,我自己承擔!”
“這是你說的?”
“我說的。”
“口說無憑,得以字據為證。”簡瑤讓葉妃拿出紙筆,寫下“治療癢症,任何後果自負”的字樣,並讓圖恩和朱愛麗包括莫哈迪簽下自己的大名。
字據立好以後,簡瑤才把手中的藥瓶遞給朱愛麗:“把這個藥倒在浴桶裏,每四個小時浸泡三十分鍾,兩天癢症就會自動消失。”
“這是什麼藥?”
“我還沒起名字,暫時就叫它解藥吧!”
簡瑤這隨性隨意的態度,弄得朱愛麗都有點懷疑剛才那名字是不是簽得太草率了?
“還不去?還想看令公子繼續難受下去嗎?”簡瑤淡淡催促。
朱愛麗緊忙吩咐下人去放浴房放熱水,然後攙著莫哈迪進浴室。
等人都走光後,葉妃才小聲問道:“那藥真的有用?”
“當然。”
“那副作用到底是什麼?”
“終生不舉!”
“這個,我暫時不能告訴你!”
葉妃真是無語了:“瑤瑤,這治病不是兒戲,要是莫哈迪有個什麼,圖恩和朱家麗是不會罷休的。”
“我有字據在手,我怕什麼!”
任何後果,自己承擔!這白紙黑字,可寫得清清楚楚的。
“那萬一,他們不遵守承諾呢?”這可是在圖恩的家,他們真要替莫哈迪出氣報仇,她們兩個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
“不守承諾自有不承諾的應對辦法,放心,他們不會拿我們怎麼樣的。”
葉妃這心還真放不下來:“我聽說圖恩和朱愛麗一共生有兩個孩子,前麵一個參了軍,在一次任務中失聯,到現在都沒有消息。另外一個就是莫哈迪了,從剛才他們對莫哈迪的種種態度可以看出來,圖恩夫婦是很在意這個小兒子的。我不了解他們的脾性,但我知道人性二字,即便他們骨子裏有幾分軍人的正氣和凜然,可在人命麵前,他們未必能保持住這份理智和氣度!”
還好,她來之前通知了沈健,不然,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葉妃把希望都壓在沈健身上,她沒想到沈健這天睡得早,根本沒看到她的信息。等發現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