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瑤,你怎麼能這說我?”宮尚知道她生氣,可這樣評價他未免太武斷,也著實的冤枉,“我在你眼裏,竟是這樣的人嗎?”
“我不知道。”
以前她很清楚他的為人,但現在,她覺得,她之所以為的清楚,不過是片麵罷了。
“你跟寧雪,如果你真的對她有過情,並且放不下,哪怕是一點點,我願意退出,成全你!”
勉強來的感情,她不會要。
因為那樣,終生都不幸。而分別的痛苦,隻是暫時的。
“你怎麼能說得出這樣的話?退出?”他從未曾想過這兩個字眼,“你走進我的生命,占據我所有,然後你說退出?你有想過這個後果?你忍心?”
那是挖心之痛,就像這次她失蹤,生死未卜的這幾天一樣。
“你看著我,你再說一遍?”宮尚扳起她的臉,強迫與他對視,這才發現,簡瑤的臉,不知何時淌下了兩行清淚。
宮尚心疼無比,撫去她臉上的淚漬:“別哭了,事情真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跟寧雪沒有過去沒有現在,更不會有將來,你看到的,聽到的,我都可以解釋……”
就怕你解釋也解釋不清楚。
如若不然,為什麼一開始不說。
簡瑤淚眼婆挲地望著他:“你知道,我這一生最討厭欺騙。”
有時候眼睛看到的未必是事實,可是她這雙眼,是透視眼啊!別人看到的,她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她也能看到。
她從不懷疑她這種異能!
“我沒欺騙,我以我的人格發誓!”
誓言?
多少誓言都是迫不得已,言不由衷?
上一世,她就是死在誓言裏,這一世,她還怎麼相信?
宮尚知道這一時半會兒無法說服,卻又偏偏這時候電梯已達目的地。門開的時候,外麵有人站著。
沒辦法,隻能咽下他所有的話。
陸風的病房和唐禹在同一個樓層,卻是分別在樓道的兩個方向。而電梯正好對著陸風的病房,所以他們先來探望陸風。
“大哥。”見到陸風,簡瑤擠出一絲笑。
雖然所有負麵情緒都收斂好,可眼眶的紅腫和濕潤猶在。
再加上宮尚毫不掩飾的滿麵愁雲,陸風一下子就猜到,簡瑤剛才流的絕對不僅僅是相逢的喜悅淚水。
隻怕還有別的。
好在唐禹這兩天跟他說了些事,不然,他肯定摸不著頭腦。
所以互相問候過後,陸風就把宮尚打發了出去:“剛才老四在找你,你過去看看他吧!”
“好。”
宮尚不疑有他,走的時候,總望著簡瑤,眼裏滿是不舍。
好不容易盼她回來,恨不得時時刻刻將她拴在身邊,片刻不分。
“你是不是跟阿尚有什麼誤會?”待宮尚出去把門帶上後,陸風就開門見山地直入主題。
“沒有誤會。”因為那些都是事實,所以稱不上誤會。
陸風笑了,傷的這些天,雖細心療養,可人到底還是瘦了不少,笑的時候臉上的肉陷了下去,像兩個不飽滿的酒窩:“你冷著阿尚,當我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