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瞳立馬派人上樹,果然在樹冠中間一個主杆蟲洞裏找到那個布帛。
“我去,這人會藏啊!”唐禹上前,忍不住踢了小何一腳。
想過藏櫃子裏,藏床頭,藏地下,就是沒想到,他會把東西藏在一棵離營地好幾裏地的棗樹上。
“來,給我看看吧!”簡瑤上前,於瞳把布帛遞給了她,蹲下身問小何,“你剛才趴井裏看半天,是不是想在井水裏的倒影裏看看這樹有沒有被人爬過,那布帛還在不在?”
這樹下半截沒有什麼枝椏,不容易爬上去,但上半戴全是新長的樹枝,大部分比手指還細。隨便一個成年人踩在上麵都能斷。
小何大概就是趴在井水旁細看這樹上的新枝有沒有斷的,以此來判斷他的布帛還在不在。
“我很好奇,那布帛藏在洞裏,連個角都沒露出來,你是怎麼發現的?”小何不答,反而朝簡瑤看去。
“先發現的人不是我,是他。”簡瑤指了指宮尚。雖然後者是用猜的,但的確先她一步想到了布帛的藏身地。
宮尚就沒那麼好脾氣了,對一個盜竊文物的犯罪份子還有問必答,涼涼地看了他一眼,便問於瞳,“他抓到了,唐菁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再監禁了?”
“嗯。”
“那好,這裏交給你了。我們先回去。”說罷,宮尚招呼著唐禹,沈健先回營地。
簡瑤拿著布帛一邊打量一邊好奇道:“你是怎麼想到小何會把東西藏在樹上的?”
說實話,她一開始是在看這井水下麵是不是有機關?可沒想到井邊的棗樹上。
宮尚沒必要滿足一個犯罪份子的好奇心,但對簡瑤,他絕對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那井裏除了水,什麼都沒有。井裏的磚上麵長得苔蘚比大哥的頭發還長,連個斷痕都沒有,不可能有機關。”宮尚知道她先前在井裏瞧什麼,道,“就算有,小何也不可能把布帛藏裏麵。”
不是說,埋藏在地下的古物一般不能立馬見風見水麼?
尤其這布帛還是純金打造的。
所以他排除了這個念頭。往井裏看時,又第一眼看到那棗樹的倒影,所以很快就想到這上麵來。
也算是巧合吧!
“那小何也是狡猾,自己監守自盜,還栽贓給我姐,這心好惡毒。”唐禹覺得抓了小何,交給法律製裁還是不解氣,恨不得回去再踢他兩腳才好。
葉妃回頭望了眼已被手銬銬住的小何:“他估計到現在都還想不明白,為什麼一夜之間,嫌疑對象從唐菁那兒轉到他身上去了?”
“他想不通的問題多著呢!”沈健接過話,“其實這麼快破案,你也是有功勞的。”
要不是葉妃那句“要麼是古物有研究,有收藏癖好,要麼就是極度缺錢……”的分析,他們說不定到現在還抓瞎。
在排除了第一種可能性之後,於瞳從當地警方那邊調來了小何的個人資料,又從他老家那邊核實了下。
發現這個小何家世原先一般,可自從家裏出了兩個賭鬼之後,就一貧如洗了。小何下麵還有兩個弟弟,一個上高中,一個上初中,都要用錢。偏偏父母不勞動隻管賭博,家裏所有經濟來源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