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健要還母親一個清白,老太太應允了,但是隻給了三天的時間。
從大廳一出來,簡瑤幾個就在討論這事。
葉妃第一個出聲:“三天能查到真相麼,關鍵伯母還不配合啊!”
沈母一口承認私通,這讓他們怎麼查?
“我母親是被屈打成招。”這點沈健堅信。
“沈健。”身後有人在喊他,扭頭一看,是個穿著樸素卻氣態雍容的中年婦女。
簡瑤記得在大廳裏,她就坐右排首位。估計身份應該比三嬸四嬸要高一些,要是沒估錯的話,應該是沈健的大伯母。
果然,沈健看見她就喊了聲大伯母。
“大伯母找我有事?”
“沈健,你別犯糊塗。”大伯母大概是想離沈健近一些說些貼己話的,可是一看到大猛小猛,便又止住了,離著約兩三步的距離語重心長道,“離開沈家,對你沒有益處。”
“大伯母這話我聽不懂。”難道呆在沈家就有好處了嗎?
這些年,他得到什麼好處了?
“是,你是沒有得到什麼,不過,你這一離開,那些年你和你母親不是白白的忍辱負重了麼?”
受了那麼多委屈冷眼,不是也白受了?
沈健沉默了。確實,現在走,之前受的就顯得太不值當。
可是留下來,耗費的是他更多的自由和光陰還有尊嚴。
相較之下,得與失之間立馬就有了分界線。
他道:“謝謝大伯母的提醒,不過我心意已決。”
大伯母還是不死心,勸道:“你還是再想想吧,別那麼早做決定。或者你問你的母親,她或許有別的想法也不一定。”
“好。”
和大伯母草草說了幾句話後,沈健他們朝沈母的院子繼續走著。
簡瑤扭頭望了眼,那大伯母還在原地,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似是還有話要說。不禁道:“沈健,你大伯母剛才找你應該是還有別的事。”
“是嗎?”沈健沒發覺,回頭看了眼道,“那應該是想跟我說我堂姐的事。我大伯母有一個女兒,年前得了一場怪病,之後就足不出戶。她應該是想讓我有時間去看看我堂姐。因為病了以後我堂姐跟誰都不愛說話,但偶爾會提到我。這也是聽我母親說的。”
“你跟你堂姐關係好?”
“以前確實不錯。但後來,她嫁人了,我們就來往少了。病了之後她就被接回娘家,這一住就是大半年,而這大半年裏,我一次也沒回來過。”
“怪不得,怪不得我看你大伯母對你那麼和善。她應該是整個宅子裏對你最沒有惡心思的人了。”
“是啊,我大伯母平常話不多,自我大伯父去世後,話就更少了。她待誰都是和聲和氣的,記得我跟我母親剛來沈家的時候,那日子真是難過得很。誰都給臉色給我們看,隻有大伯母不曾。”
“那你三叔和四叔呢?”
“他們都在外地做生意,很少回來。”
“你應該還有兩個弟弟吧!”
沈健道:“三叔的孩子比我小不了幾歲,早些年跟著我三叔到處做生意,四叔的孩子還小,還在上高中!”
簡瑤點頭,怪不得剛才在廳上沈家一個男主子也見不到,原來做生意的做生意,上學的上學。
“說起說話和聲和氣的,你那個四嬸是個厲害角色。”那個女的張嘴閉嘴全是輕聲細語,但,她看人的時候總拉著一個距離,像是隔了層肚皮,看不透她心裏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