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可別亂說,我什麼時候……”白煥下意識否認。但是宮尚不給她機會,直接讓簡瑤把大猛小猛叫到白煥跟前坐著,讓它們管住白煥那隻嘴。

弄得白煥有口不敢辯,心裏幹著急。

宮尚看也不看她,直接朝那表叔問道:“她有沒有說,這藥是給誰用的?”

“說了,說是家裏有人最近感冒了,那人一直跟她過不去,想讓她得個教訓。”

“那你把藥做好了以後,誰來取的藥,是你親自交給她的嗎?”

“不是,是三房的夫人來取的。”

“為什麼是三房的夫人,不是她親自來取?”

“因為她說一旦事情敗露,就讓我一口咬定是三房做的。這樣好一箭雙雕……”

話音剛落下,崔雪琴就朝白煥撲了過去:“白煥,你好歹毒的心,虧我把你當姐妹,你竟想害我……”

一旦崔雪琴背了所有的鍋,她完了,她兒子也完了。

不管沈健的母親是不是被人陷害,是不是被人下了藥,跟管家私通的事反正是坐實了。

沈健的母親也完了,沈健便也跟著玩完。

沈家兩個拿得出手的孫子前途盡毀,那沈家所有一切,所有的榮耀財富都屬於她白煥的兒子了。

果然是一箭雙雕啊!

一計除了兩個眼中釘,肉中刺!

崔雪琴想掐死這個女人,簡瑤見狀,趕緊把大猛小猛招呼到一邊,讓她去掐!

白煥猝不及防,脖子一下子被鉗製住。

崔雪琴本身是舞女出身,該有的潑辣,狠勁此刻全部釋放。下手是毫不留情,不一會兒,白煥就翻白眼了。

身邊的老媽子見狀趕緊上前去拉,可是拉不開,沒辦法就朝老太太求情。

老太太也不想在大廳之上就鬧出人命,何況,打成這樣,像潑婦一樣,實在不成樣子。

厲聲喝道:“都給我住手,住手!”

她一出聲,底下的下人全部出動,這才把崔雪琴給扯開。

白煥得了自由,捂著脖子直吸氣。她指著遠房表叔問道:“叔,為什麼害我?”

“叔也不是故意要出賣你,實在是沒辦法啊,我要是不招,他們就得把我送警察局。那藥,隨便拿去一驗,就能驗出來,到時候我還是逃不掉!”

他也是沒想到,二房那個女的喝了中藥竟然還把藥渣留著。

他以為都倒掉被收垃圾的收走了呢!

“煥煥,你就認了吧,不認,他們也會把你送去局子的,難道你想坐牢嗎?”

白煥當然不想坐牢,可是這兒有宮尚坐鎮,還有大猛小猛這兩個死東西盯著她,她不敢狡辯,不敢喊冤。

隻是要她認,那是不可能的。

她道:“既然二叔都指證我了,我無話可說,反正說什麼你們也不會信的。”

“到現在還不交代嗎?”簡瑤看著她問道。

白煥沒說話,隻是哼了一聲,頭扭向一邊。

此刻的她,既便罪孽重重,仍然端的還是平日裏的溫婉嫻靜,眾人口碑的柔和善良和此時強者欺淩下的懦弱無辜,但是簡瑤已經清楚的看到這層麵紗下掩蓋的醜陋嘴臉。

“她交不交代,不重要了,有人幫她已經交代了,不過她的事可不止這一樁。”宮尚說著又朝沈健使了個眼色,和剛才一樣,沈健收到後又出去了,回來時手裏也拎了一個人。

這人大家都認識,是沈家管賬房的劉順。

也是那天撞見沈健母親和何進忠私情的第一人。

沈健對他恨之入骨,把他帶到大廳後手一甩將他狠狠地扔在地上,劉順趔趄了好幾步,差點摔成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