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辦法了。”簡瑤話說著說著,突然眼前一亮,“我知道怎麼治歡兒的病了。”
她一邊說一邊往回走,全然忘了還在坑裏的康博。
索幸他個子高,身手還不錯,踩在那堆白骨上,往上一躍,就出來了。連忙追上他道:“你想到什麼辦法了?”
“很簡單,讓曆史重演!”
“怎麼個曆史重演法?”
怎麼個曆史重演法?康博問是這樣問,腦子裏大概還是清楚簡瑤要做什麼的。隻是當簡瑤真正做起來才發現,他想的還是簡單了。
隻見簡瑤跑回去,朝正在練拳腳鬆筋骨的雲宵道:“雲宵,我要你幫我一件事。”
“什麼事?”
“挖坑。”
“挖坑?”
“嗯,大概挖個一米深,兩米寬的坑,然後再去找些幹柴來,我要燒火。”
“這……”
雲宵有些懵,好端端為什麼讓他挖坑,還要燒柴火?是因為冷嗎?
可是挖坑跟冷又有什麼關係?
康博也不解釋,道:“你先按她說的去做。”
“是。”
雲宵拿起搭在陽台上的外套,轉身走了出去。
坑就挖在之前在海灘畫畫的那個地方,如簡瑤所說,一米深,兩米寬。然後在坑外邊支上幹柴,做完這些,簡瑤道:“去把歡兒抱過來吧!”
雲宵還是不明所以,康博朝他使了個眼色,他這才去屋裏抱康歡。
等把人抱來,簡瑤也不多解釋,直接道:“把歡兒放坑裏。”
之前她讓做什麼,康博就叫他做什麼,所以這回雲宵也不問了,直接跳過康博,把康歡放坑裏。
待人一放好,簡瑤就掏出打火機開始在幹柴下點火。
康博一把拽住她,清冷的臉有些一絲凝重:“你的方法,會不會有些極端?”
他以為,隻是簡單得弄一把小火刺激一下歡兒,而眼前這陣仗,這是要還原五年前那一幕啊!
“歡兒這病,隻能以毒攻毒。如果不極端,就達不到自己想要的效果。”簡瑤道。
“可是,萬一再嚇著歡兒怎麼辦?”未必用這樣的方法就一定能有效,有可能物極必反。
“不試試怎麼知道?”
“你有多少把握?”
“我從沒治過這樣的病例。”簡瑤老實道,“沒把握!”
康博嘴角抽了下:“你沒把握你這樣試,要是試出毛病,歡兒的病加重了呢?”
“不會再重,再壞,也壞不過現在。”簡瑤道,“我沒把握這個方法能治他的病,但我有把握不會讓他病情加重!”
這是什麼邏輯?
康博聽著好想抽人,可是也找不到話反駁。思索了半晌,才漸漸把手鬆開:“但願如你所說,不會加重吧!”
他相信簡瑤的醫術。
康歡的病雖然沒有好,可是到她手裏,大有起色,這是事實。
即便有這樣的信任,可是現在眼下這個試驗,他依然憂心,甚至有些悲觀。
他居然希望這個試驗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因為這些年,歡兒被病折磨得太可憐了。
就像現在這樣,他一個人站在坑裏,臉上的茫然純真,他看著好心痛。
這個弟弟不知道他接下來要麵臨怎樣的局麵?如果保姆的死是病因,那麼這個試驗於他來說又是一個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