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薩正要說點什麼,耳邊傳來一陣轟笑。
不由抬頭望了望,透過那個小格子,看到大廳裏,買薑正端著酒杯跳脫衣舞。他肥胖的身軀在大廳中央舞動,甩胳膊扭臀的單人舞姿,顯得極為滑稽可笑。
舞會上的人不知道怎麼回事,看他跳舞,自動圍成一個圈,騰出空間讓他發揮。
起先,買薑身邊的女伴還配合他舞動著身軀,等看到買薑把衣服脫光光,隻剩下褲叉,甚至連褲叉都要去脫的時候,才察覺有點不對。
可是也沒多想,隻當是買薑會玩。
誰都知道買薑放浪,喜歡玩大的,何況這本身就是舞會。
女伴沒有在意,圍觀的觀眾也沒在意。
買薑把女伴撈在懷裏蹭的時候,也沒在意。
眾人隻是端著酒杯尖叫起哄,當然也有看笑話的,比如買薑的對手,比如剛才不被放在眼裏的簫笙。
在他看到買薑的父親也徐徐入場,見到眼前這一幕臉黑得跟鍋底似的時候,簫笙笑得連找簡瑤的事都暫時給忘記了。
“這回丟醜丟大了。”簫笙摸著下巴偷笑,眼珠一轉,又覺得還可以玩得再大點。竟拿起電話直接報警,說某某酒店有人聚眾鬧事,大搞特別服務。
這千人會所裏,不是每個人都喝酒,躲在角落裏,或在隔壁開小包廂的也有。
買薑是道上的人,舞會不可能是正兒八經的舞會,想也想得到。
“行了,別太過火,等買薑回過神來,不定怎麼找你算賬!”姚莊奪過簫笙的電話,“我們還在這裏呢,簡瑤也還沒找到,報警對你對我,對簡瑤都沒什麼好處。”
在場的都要接受盤查,這不是多事嗎?
“是哦!”簫笙這才想到簡瑤,“走走走,我們去找簡姐去。”
此時的簡瑤在隔壁的走道上,通過牆上那個小格子,將大廳的一幕盡收眼底。她滿意勾唇,不錯,不錯,第一次製這類迷藥,藥效比想象的還要好!
麗薩見狀,卻是心沉沉的。
因為她指尖已經全部變成黑色,並且蔓延到手掌……
她瞪大眼睛,滿是驚恐,正要張嘴呼救。簡瑤搶先一步道:“如果你想大喊大叫,我保證,你很快毒發身亡。如果你安安靜靜地帶我離開這個大廳,我立即給你解藥!”
“怎麼,不願意?”簡瑤見她不說話,隻是咬唇怒瞪著自己,笑了笑,“行,我自己走,你等著毒發身亡吧!”
“我要是死了,你也走不了,我現在就叫人把你抓起來。”全場都是買家的人,一旦知道是她給買薑下的毒,買家一定會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你想跟我玉石俱焚,一起死?”
麗薩當然沒這個想法,不過是想嚇一嚇她,逼她拿出解藥。
她也算是在道上混的,姚莊疼她,道上的人見她都要恭敬地叫她一聲薩姐。她不容許自己被一個不知來曆的野丫頭牽著鼻子走。
正自這時,外麵響起了敬笛聲。
麗薩先是一怔,隨後笑了起來:“敬察來了,你更走不了了。”
簡瑤循聲望去,一大批穿著敬服的人蜂擁而至,將會場包圍得嚴嚴實實。簡瑤眯了眯眼,這陣仗還真不好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