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笙和童牧分別溜出婚宴現場,買驄的人立馬就跟了過去。
簫笙還在想,怎麼把人引到藥材庫,畢竟他是第一次進入皇家住所。沒想到,買驄的人比他熟門熟路,出婚宴現場後,直奔目的地。
兩人這才知道買驄已經把這裏地形早早摸清了。
童牧就奇了:“也不知道他從哪裏打聽來的,居然把手伸到皇家宮殿來了,膽子可真大。”
康成冷哼:“貓有貓道,狗有狗道。買家做的是見不得人的生意,自然用的也是見不得人的手段了。”
“我剛和童牧假裝偷藥不成,想要離開這裏,跑到外麵一看,居然買驄外麵也安排了人,他把這兒裏裏外外都圍起來了。看來不光不想我們拿到藥,還不準備讓我們活著離開。”簫笙瞥了眼人群中的買驄,對方也正在望著他,眼裏全是挑釁和得意之色。氣得簫笙直磨牙。
“是那個人搶先一步拿到藥是嗎?”簡瑤看到有一個人正跑來低頭跟買驄說什麼,那人長得賊眉鼠眼,即便也弄了身國服,那身華麗也掩蓋不了他一身的流氓混混味道。
“是,就是他!”簫笙道,“他叫桑來,是買驄最得力的手下。”
“你把這個藥想辦法撒他身上,不撒身上也行,讓他聞點氣味,最好吸一點到鼻子裏就行了。”簡瑤說著從包裏取出拇指大小的瓶子來。
童牧不等簫笙動作,立馬就將藥瓶子奪了過去:“這點小事就不勞煩笙哥了,我去。”
“記住,藥粉倒出來的時候,自己憋著氣,別對方還沒吸到,自己全吸了。”簡瑤叮囑。
童牧腳步頓了下,他在人眼裏,做事就是那麼不靠譜的?
還是簫笙說了句公道話:“你放心吧,童牧人機靈著呢,要不然莊哥也不會叫他當自己的心腹。”
“我不放心的不是他,而是我的藥。”那藥味極淡,但藥效很強,稍微吸一點點,人就會受影響。
簫笙嘴角抽了下,竟不由得也跟著擔心起童牧來。
另一邊,童牧拿了藥以後,就把藥粉倒在掌心,緊緊握著拳頭,如簡瑤的吩咐,憋著氣一步步朝婚宴中心走去。
“你幹什麼?”桑來察覺童牧冷刹的目光,立馬走到買驄的前麵,遠遠地就抬手阻止童牧靠近。
“我沒幹什麼,就是來替莊哥給買叔敬個酒。”童牧的右掌心握得死死的,不讓一點兒粉末和味道溢出,左手端著一隻酒杯,滿臉堆笑地客氣道,“這是禮數,買叔不會不給麵子吧?”
“買爺為什麼要給你麵子,你算老幾?”桑來一把推開他。童牧往後趔趄了下,故意裝作站不穩,反手扯住桑來的衣領,將掌心的藥粉全部抹了上去,“好,既然買叔不給麵子,那我就不打擾了。”
童牧說罷,轉身就走了。
弄得桑來一臉懵,買驄也覺得哪裏不對勁。
這小子,來明顯是有意來的,但走,卻又走得無比幹脆,這前後對不上啊!而且姚莊還躺在床上,這麼大一筆賬掛在那兒,童牧怎麼可能見到他無動於衷?
至少剛才搶了他的藥,他應該問一句。但他什麼都沒說,就走了。這麼隱忍,這麼苟且,可不像是昆幫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