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驄這個時候已經全然不淡定了,舉著拐杖怒喝桑來,罵他胡說八道,是瘋狗亂咬人。
他還作勢要打桑來,被塞雅公主的手下給攔住了。
簡瑤不慌不忙地道:“買爺別激動,我話還沒問完呢!”
還有重頭戲在後麵。
簡瑤蹲下身,看著桑來臉上的神情已經從呆滯開始轉為清醒了,忙抓緊時間問道:“德修伯爵是不是你們綁的?”
“是。”
“為什麼綁他?”
“他身上有請柬,我們要有請柬才能進婚宴現場!”
“那你們把德修伯爵綁哪兒了?”
“在……”
桑來正要答,童牧突然和一眾守衛跑了進來,他手裏還攙著個人,看裝束應該也是皇室成員。
簡瑤略猜了猜,應該就是失蹤的德修伯爵了。
正想著,就聽到塞雅公主喊了他的名字:“德修先生,你還好嗎?”
德修昏昏沉沉,眼睛半睜半開,整個人軟綿綿的,靠在童牧身上。塞雅公主趕緊讓人去叫醫生。
那醫生給德修伯爵看了半天,也用了些辦法,但是德修伯爵就是沒有見醒的跡象。
塞雅公主不禁有些著急,簡瑤見狀道:“不如讓我試試吧!”
她方才已經用透視眼檢查過德修伯爵的身體,知道他是被人下了迷藥,便從包包裏拿出一隻小瓶子,交給門衛道:“吃一顆就好了。”
那門衛趕緊從裏麵倒出一顆白色藥丸來,放進德修伯爵的嘴裏。
塞雅公主見德修伯爵除了神智不清醒以外,身上的衣服也有被扯過的痕跡,還有頭發,上麵插滿了草屑,樣子很是狼狽。不由大怒:“買先生,你膽敢綁架皇室,你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這次幾乎沒給買驄說話的機會,就讓人把他押了下去,連同桑來一起。
買驄被帶走,按理說,今晚的事就算落幕了。可是沒有,德修伯爵依然沒醒,塞雅公主更急了。
簫笙安撫道:“公主殿下稍安勿燥,我朋友的醫術是一等一的好……”
“你有所不知,德修伯爵體質特殊,他對很多藥物都過敏,那個迷藥又最是傷身體,如果不馬上處理好,會出人命的。”
“啊?”簫笙沒想到還有這事,連忙看向簡瑤。後者不疾不徐地道,“放心,我的藥都是中藥製成,並且采用的是殊殊手藝加工而成的,不但沒有副作用,還有保鍵的效果,是專門對體質特殊的人群研究而成的。”
話正說著,德修伯爵眼睛緩緩睜開,待看清眼前的人是塞雅公主以後,連忙抓住她的手道:“公主殿下,有人搶了我的請柬……”
“我知道,德修先生放心,我已經把他抓起來了。”塞雅公主看他情緒有些激動,安撫了好一陣子。等他漸漸平靜下來,才問起他的身體,“你感覺好些了嗎?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德修伯爵搖頭,一臉後怕的樣子:“他們給我迷藥時,我以為我要死了,但是我現在又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塞雅公主聞言終於鬆了口氣:“你沒事就好。”
說罷,她向簡瑤深深鞠了躬:“謝謝這位小姐的幫助,如果不是你,我不知道該怎麼向德修伯爵和他的家裏人交代!”
“不客氣。”
“這位小姐幫了我的大忙,我要感謝你。”塞雅公主堅持要謝她,揚言無論她想要什麼,隻要她有,無有不給的。
簡瑤的目光就這樣落在手中的盒子上,她高高舉起道:“塞雅公主真要謝我,不如把它送給我可好?”
今晚的目的就是殘蓮,然而她是在塞雅公主盛情下提出來的,像是隨口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