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www.”已經走到前麵的張寧寧突然回頭。
“什麼事?”陳興內心欣喜,心說對方不會是良心發現了吧?
“今天踩了你的腳怪不好意思的,下次我請你吃飯。”
“沒事,沒事,不用那麼麻煩的。”陳興大方的擺了擺手,心裏卻是失望不已,心說這女孩子怎麼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也不知道別人一開始拒絕多半是客套而已,就不知道多邀請幾下,看了看還有近千米的錦江酒店,看來隻有拖著自己的‘殘腿’走過去了。
邁著受傷的腳好不容易走到了錦江酒店,陳興心裏終於鬆了口氣,若是換成以往健步如飛的他,這千米的路程真是算不得上什麼,相當於讀大學時,在學校操場的400米跑道上跑個兩三圈就夠了,對於他這種經常跑步的人來說,實在是再簡單不過,今天這腳背被人用那尖細的高跟鞋底踩了一下,真是欲哭無淚,讓這短短的千米路程也堪比漫漫長征路,實在是遭了一份大罪。
“呦,陳大聖人,你這是怎麼了,昨晚被人那個了不成?”陳興剛到酒店門口,避開了陽光直射的地方,就準備先站著休息一下再上樓去,心想雖然聚會的地點是五樓,但好在酒店內電梯方便得很,也不用再受什麼罪,先歇歇再上去,驀的,就聽到後麵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對於這個帶著點沙沙嗓音的男聲,陳興是再熟悉不過,轉頭看著來人,笑罵道,“滾。”
來的人是陳興的大學同學黃明,跟陳興一樣也都是海城人,今天這同學聚會就是黃明給他打電話要求他一定要過來,不然就要到他家去劫人了,陳興這宅男也才會破天荒的出門來。
“唉,我是說真的的,你要是沒被人那個,這走路怎麼都不方便了?”黃明仍是一臉賤笑,他剛才停好車下來就看到陳興走路別別扭扭的往酒店門口走來,兩人關係熟稔的很,開起玩笑來也就無所顧忌。
“我看是你昨晚運動做的太多了吧,走路都要飄起來了,可得穩著點哈,別待會一腳踩虛了,摔個狗吃屎。”陳興不甘示弱的回擊,兩人以前在大學,走在路上要是看到某某女的走路有點不太自然,就會惡趣味十足的猜測對方是不是昨晚剛被人開苞了,是以剛才黃明一說他那個,大意其實就是跟女的被人那個差不多,陳興平常也不是喜歡跟人說這種粗俗笑話的人,但跟黃明碰到一起,卻是不免鬥嘴一番。
兩人笑笑鬧鬧的一起走進酒店,順道說起了待會的聚會,黃明開玩笑似的跟陳興嘮嗑道,“你和費仁兩個同批進的政府機關,瞧瞧人家現在都已經是地稅局的實權正科了,你還是個放屁都不響的副主任科員,啥時候才能熬出頭,讓兄弟也跟著風光起來啊。”
“哎,官場難,難於上青天,你以為哥們不想上進啊,奈何有心無力,隻能原地蹉跎。”陳興歎了口氣,不進官場,就不知道官場的艱難,像他這般沒有關係的人想要上進,實在是太難,太難了。
陳興是市委政研室的一名副主任科員,從大學畢業到現在,他從一名試用期公務員到轉正再到成為一名副主任科員,整整用了五年時間,有關係的人可能經過一年的試用期,立馬就能受到重用、乃至提拔,但他卻苦熬了四年才被提為副主任科員,而這提拔,還不是因為他的資曆足夠了,熬夠了時間,才獲得了提拔,而是因為他的調研文章寫得好,被科長賞識,再加上那麼一點點小運氣,才被提拔為副主任科員,否則,他現在仍是一名普普通通的科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