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興,馮珍他們七點多就來我們家坐著了,坐了也有兩個小時了。www.”鄒芳遲疑了一下,終是開口道。
陳興點了點頭,明白自己母親的意思,開口道,“你們可以去跟費仁說,就說你們來找過我了。”
“陳縣長,那個費科長說要您給他打電話才算數,光我們自己說,他不會相信的。”見陳興有答應的意思,馮珍臉色一喜,忙又道。
陳興眼睛微微眯了起來,費仁這家夥倒也是別有用心了,這點小事他都能夠利用,以此來向自己示好,陳興淡淡的望了馮珍一眼,“電話我會記得打的。”
“好,好,謝謝陳縣長,真的是太謝謝您了。”馮珍激動的站了起來,一旁的中年男子也是大大的鬆了口氣,他們求費仁辦事,隻是希望能夠將偷逃的稅悄悄補上,然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否則,依他打聽到的消息,稅務局很有可能會給他們開一張天價罰單,中年男子不想花這筆錢,所以隻能到處求人。
送走了馮珍夫婦,陳興也從家裏出來,在小區門口打了輛出租車,陳興報了個地址,車子便往酒店駛去,路上,陳興打量著兩邊的景觀,頗有些心不在焉,去見何麗,陳興隱隱感覺到自己心裏並不抵觸,跟何麗之間談不上什麼感情,但是這種純**的接觸仿若是像吸毒一般,有了第一次,就猶如開閘的洪水一般,陳興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潛意識的在期待著繼續發生些什麼。
“男人沒有不花心的,就看有沒有花心的本錢了。”陳興這會突然想起了這句話,不知道這句話是哪位前輩說的,陳興心裏頭對這句話倒是十分認同。
“師傅,停下,停下。”陳興眼睛一眯,在路旁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著急的招呼出租車司機停下。
“哥們,怎麼了?”三十來歲的出租車司機將車子靠路邊停下,回頭像是做賊似的盯著馬路後麵,道,“哥們,這裏可是不能停車的,你有啥事就快點。”
陳興推開車門,下車來回的望著路過的行人,大晚上的,光線並不是很明亮,陳興仔細的盯著走過去的人,剛才那個熟悉的側麵卻是再也沒有看到。
“難道是我眼花了?”陳興疑惑的嘀咕著,隨即自我解嘲的笑了笑,鍾靈已經南下羊城好幾個月了,現在估計跟大部分南漂一族一樣,在羊城那個充滿機遇和競爭的城市裏努力拚搏著,又怎麼會出現在海城呢,就算是回家過年,這會離年底還有半個多月,也不可能這麼早回來才是。
“哥們,沒事就快點上來,有交警呢。”出租車司機朝左右觀望著,突然朝陳興喊道。
聽得出租車司機催促,陳興也再顧不得多看,呐呐的上了車,給自己做著放鬆大腦的活動,陳興苦笑了一聲,看來今晚確實是喝的頭暈了,剛才估計是產生幻覺了,才會看錯。
車子朝著目的地駛去,就在陳興所坐的車子離開不久,在陳興剛才停下的地方,一個年輕而又帶有點貴氣的漂亮女子挽著一個穿著樸素老年婦女從路邊的一家服裝店出來,女子赫然就是陳興剛才看到的鍾靈,曾經陳興的父母極力撮合陳興跟對方的好事,結果以鍾靈南下羊城而告吹,才幾個月過去,鍾靈卻是再次回到了海城。
“媽,咱們上車吧,到別處去看看。”鍾靈挽著老年婦女上車,那女的竟是其母親,而鍾靈坐上的車卻是讓人極為驚訝,那是一輛掛著香港牌照的豪華奔馳。
陳興坐著車子到了南華路的君悅酒店,熟門熟路的到了3樓,陳興站在了303房間門前,抬手敲門的瞬間,手臂下意識的有些遲疑。
手臂還沒敲下去,‘咯吱’一聲,門已經先從裏麵打開,恍若是上次相見的重演,何麗依舊是輕笑著,倚著門框,目光在陳興身上遊離著。
“看來某人是真的怕我半夜去敲門了。”何麗嫵媚的笑著,“其實我已經做好了你不來的準備了,沒想到你真的來了,真是讓人驚喜。”
“是嘛。”陳興側著身子,肆無忌憚的盯著何麗。
“呦,好重的酒氣。”何麗吸了吸鼻子,笑著望了陳興一眼,“當了縣長就是不一樣嘛,一回到海城來就有人接待。”
“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在海城的?”
“說來也巧,我下午開車在街上轉悠,看到你往華興路去了。”何麗淡淡的笑了笑,“怎麼,你該不會是懷疑我一直跟蹤你吧。”
陳興心裏釋然,何麗這樣一說,他倒是沒什麼懷疑的,市委組織部在華興路,他下午去拜訪組織部長元江,肯定是要往華興路去,何麗定然是偶然看到他了。
“進來呀,還站在門口幹嘛。”何麗突的伸手將陳興往裏拉,陳興冷不及防之下,一個踉蹌就往裏倒了下去,好死不死的偏偏就壓在何麗身上,何麗一個女子根本扛不住陳興一個大男人的重量,再加上陳興喝了酒,反應比平時慢了半拍,這一倒,直接將何麗也給壓倒在地上,兩人在地方滾了好幾圈,厚厚的地毯卸去了下落的力道,兩人沒有摔傷,姿勢卻是極為曖昧的疊在一起,一個在上,一個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