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這件事你去向汪書記請示一下,如果汪書記不反對的話,我希望你盡快落實一下,修路的事情不能再耽擱了,我這個人做事可不喜歡拖拉。 www..com”陳興半開玩笑著點了點頭,並沒有反對陸平的話,就算是他出口反對,陸平不見得就不會私下去跟汪東辰說,以陸平跟汪東辰的關係,陸平不去說反倒是不正常了,陸平此刻直接向他提了出來,還反而說明了陸平向他端正了態度,這種變化還是十分可喜的。
談完正事,陸平就準備離去,陳興叫住對方,如同拉家常一般,笑道,“陸局,你女兒去市一中複讀班補習的事我幫你問過了,沒有問題,一中那邊說隨時可以進去插班,今天是周二吧,你女兒要是能來得及,那明天早上就能夠直接過去上課。”
“真的?”陸平驚喜的看著陳興,臉上第一次露出真心的笑容,感激道,“陳縣,謝謝你。”
“嗬嗬,我也沒幫多大的忙,陸局就不用客氣了。”陳興笑著搖了搖頭,“你家萍萍要是能夠考上海大,那我也為她高興不是。”
“借陳縣吉言,希望她這次能夠考上吧。”陸平歎了口氣,為了這個寶貝女兒的學業,他這個當父親的一點都沒少操心,收斂了情緒,陸平認真道,“陳縣,雖然我女兒是最後插班進去,但這擇校費該交還是得交,一中那邊要求多少,我明天就送過去。”
“錢就不…”陳興擺了擺手,正要說什麼,突的收住口,望了陸平一眼,笑道,“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學校那邊的規矩我不是弄得很明白,你明天送你女兒去上學,到時找學校老師了解一下就知道了。”
“也是,明天過去就知道了。”陸平怔了一下,隨後笑了笑,“陳縣,那我不打擾您工作了,您忙。”
陸平走出陳興的辦公室,末了,還回頭望了一眼,陸平神色複雜,短暫的喜悅過後,他不得不再次回到現實,麵對他的是政治上的選擇,何去何從?
“呀,是陸局啊。”上樓梯的路鳴碰到了正要下去的陸平,詫異了一下,路鳴笑著主動和陸平點頭打著招呼。
“原來是路局。”陸平衝路鳴笑了笑,點頭回應著,兩人並沒有過多的交流,錯身而過,兩人的姓氏發音一致,彼此跟對方打著招呼,這念出來的發音分外怪異。
路鳴來到了陳興的辦公室,跟路鳴一起過來的是趙一德,兩人是為了昨晚招待所的墜樓事故來找陳興,因為陳興對死去的那名小女孩另眼相看,路鳴也對案子重視起來,親自關注案情的進展,上午趙一德向他彙報了昨天墜樓現場采集的證據對比結果,以及對案情的初步結論,路鳴便帶著趙一德直接來找陳興當麵彙報。
看到兩人出現,陳興臉色一怔,隨即也猜到了兩人的來意,伸手示意著兩人坐下,陳興神色有些黯然,“調查有進展了嗎?”
“有了。”路鳴和自己的心腹愛將對視了一眼,道,“小趙,你把情況跟陳縣彙報一下。”
“陳縣,昨晚我們的辦案民警從死者墜樓房間的門鎖和窗戶上都采集到了指紋標本,經過與死者指紋的認真比對,發現兩者完全吻合,也就是說房間門還有原本關上的窗戶都是死者自己打開的,而我們的人通過對房間的認真檢查,並沒有發現死者有任何跟人掙紮搏鬥的痕跡,而且,死者的屍檢報告已經出來,死者身上除了墜樓所產生的骨折乃至顱內出血外,並沒有任何因外力而導致的傷勢,為了確定死者生前是否與人發生爭執而導致的他殺,我還讓法醫重點檢查了死者的雙手,死者的手臂、手臂、手掌都沒有任何跟人搏鬥過的痕跡。”
趙一德邊說邊小心的看著陳興的臉色,從目前得出的這些證據來看,已經能確定死者墜樓基本上是自己跳下去的,大致可以排除他殺的可能,但他可記得昨晚劉華說死者是從樓上跳下來時,陳興的臉色格外難看,還斥責了劉華兩句,這會他向陳興彙報實際情況,也不敢直接斷定說死者就是自己跳下去的,略微停頓了一下,才用模淩兩可的話說道,“現在掌握的證據,能初步判斷是死者是自己墜樓死亡,但這裏麵是否還會有別的隱情,我們會盡力調查,等搜集到更多的證據後,才做出定論。”
陳興聽著趙一德的彙報,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趙一德最後的語氣隨時模淩兩可,但從對方之前說的案情分析來看,警方對於死者自殺已經有了一定的傾向性,若不是因為他的緣故,恐怕警方直接定案都有可能。
微微看了趙一德一眼,陳興並不是個不講理的人,對方隻是如實彙報案情,陳興即使在心裏不太相信張盈是自殺也不會把脾氣發到對方身上,沉默了一會,陳興終是開口道,“照你們目前的掌握的證據看,死者是自己跳樓的可能性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