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去打個電話問問。 www..com”薑東進點著頭就站了起來,往門外走去。
薑東進一離開,吳穀波就笑著朝陳興敬酒,言語之間不外乎是感謝部裏領導對東大的關心和重視,至於其他的,吳穀波也不再多提,現場的氣氛很是有些詭異,東大陪同的這些人對下午的車禍都了然於心,秦守正開的那輛奧迪車,對於東大的老師來說並不陌生,很多人都能確定肇事司機就是秦守正,但大家都保持默契的裝著不知情。
而陳興今兒晚上問的如此直白,驚訝的不隻是東大校方的人,林玉裴等幾個跟陳興一塊下來的部裏人也都感到詫異,他們雖然頂著部裏的名義下來視察指導,但這裏畢竟是東大的地盤,陳興直接點名肇事司機跟東大黨委書記秦建輝的兒子是不是同一人,這話很顯然會讓人產生敵意,所幸的是現在秦建輝沒有在場,要不然氣氛隻會更尷尬。
約莫過了幾分鍾,薑東進才走了進來,隻見薑東進朝陳興說道,“陳司長,真不巧,我剛才打電話給秦書記才知道秦書記的兒子昨天就到外省的高校去交流學習了,根本沒在家裏,這下事情可就再明了不過了,那肇事司機不可能跟秦書記的兒子是同一個人。”
“是嘛,這麼巧?”陳興瞥了薑東進一眼,目光從薑東進身上慢慢往其他人臉上掃過,陳興可以發現,眾人臉上的神色雖然平靜,眼神卻是隱隱有一些古怪。
“嗯,我也是剛剛才知道,要不然中午陳司長您問我你肇事司機跟秦書記的兒子是不是同一個人,我早就否認了。”薑東進點頭笑著,臉色盡量表現的自然,至於內心的真實想法,隻有薑東進自己知道,即便是薑東進本人,剛才聽到秦建輝授意他這樣講時,薑東進心裏也都情不自禁的冒出五個字:操蛋,很操蛋。
秦建輝的指示對薑東進來說就是命令,此刻薑東進也隻能睜著眼睛說瞎話,陳興是否懷疑不關他的事,薑東進隻知道自己照做就是了。
宴席到了將近八點的時候才散,吳穀波和陳興寒暄了幾句就走了,其他人也是匆匆離開,似乎都不願意過多的跟陳興這一行部裏的人接觸,也隻有薑東進一人留了下來。
回到自己的房間,陳興伸展了下胳膊,手臂和後背上傳來的疼痛感才讓陳興記起今天還沒擦藥,從桌上拿起那瓶外用的藥,陳興將上衣都脫了下來,光著膀子走進衛生間對著鏡子給自己塗藥,手臂上還好塗一點,後背上卻是有點夠不著。
“陳司長,要不要我來幫您?”正當陳興對著鏡子在努力的往後背抹藥時,衛生間門口傳來的聲音把陳興嚇了一跳。
“你走路怎麼不聲不響的,想嚇死人嗎。”陳興看著像鬼一樣突然站在門口的林玉裴,下意識的翻著白眼,說完這句話,陳興才猛的想起自己門是關著的,緊緊的盯著林玉裴,“你怎麼進來的?我門不是關著的嗎?”
“你門是關著的,但沒關緊,我推一下就進來了。”林玉裴美眸流轉,直勾勾的往陳興光著的上半身瞅著,看到陳興後背上的傷痕時,林玉裴頗有些心疼的說著,“昨晚是誰打的,這下手也太重了,東大怎麼就亂成這樣子呢,學生竟然連部裏下來的領導都敢打。”
“這叫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誰知道連出去走一走都會倒黴。”陳興笑了笑,眉頭卻是微微皺著,自己剛才沒把門關緊?
“陳司長,我來幫您吧。”林玉裴笑著也不等陳興回答,自個就走了進來,陳興那一身棱角分明的肌肉讓林玉裴眼神微微發亮著。
“不用了,林主任找我有事?”陳興見林玉裴徑直走了進來,索性不塗藥了,幹脆走了出來,將襯衫拿過來穿上,看著林玉裴。
“倒也沒什麼事,我是覺得今天晚上東大校方的人表現都挺奇怪的,感覺咱們幾個就好像被人當成猴子耍一樣。”林玉裴眼珠子轉動著,輕移著腳步,走到陳興旁邊的桌子。
“林主任有啥想法?”陳興看著林玉裴。
“我隻是覺得陳司長您的猜測應該沒錯,那個肇事司機可能真就是秦建輝的兒子,我看東大這邊的人其實都心知肚明,但都不敢講而已,唯獨瞞著咱們。”林玉裴笑道。
“人家不跟我們講才是正常,講了反而不正常了。”陳興皺了皺眉頭,“東大這邊的人興許巴不得我們趕緊離開,傍晚從醫院回來,我就接到部裏領導的電話了,說是東大這邊通過東江省的領導抗議到咱部裏去了,說是咱們幾人擅自幹預人家校內的事。”
“有這種事?”林玉裴小嘴張著,驚道。
“這種事自然假不了,說明咱們留在這裏礙著某些人了,他們並不希望我們繼續呆著。”陳興眼裏冒著寒光,“這才開學一個禮拜多點,算是今天下午的車禍,東大可是一連發生了四起學生命案了,不說後無來者,也算是前無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