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建川接過信封,這時候他也才有機會往裏走一點,將信封遞給病床上的陳興。www.
“我在這東州市沒認識什麼人,竟有人給我寄信,還真是稀奇。”陳興拿著信封,搖頭笑了笑,見眾人都在看著他,陳興當麵就打開了信封,裏頭隻是一張薄薄的信紙。
陳興抽出來看了看,微微變色,將信紙遞給了一旁的張““國中””,臉色難看。
“誰是秦守正?”張““國中””看了看信紙,登時就沉下臉來,眼神淩厲。
“嗯?”段國榮有點摸不著頭腦的看了看張““國中””,又看了看身旁的人,這會又是搞什麼鬼呢,突然冒出個人名來。
幾乎是張““國中””問出這話的時候,省委副書記秦建德,東大校黨委書記秦建輝兩人臉色俱是一變,彼此交換了個眼神,秦建輝站著不動,這會他斷然不會主動站出來,誰知道事情是怎麼一回事。
“秦書記,你兒子不就叫秦守正?”秦建輝想龜縮著,陳興卻是直接點名。
“我兒子也是叫守正,但我不清楚現在說的這個守正是不是跟我兒子同一個人。”秦建輝往前走了一步,神色自然的笑著,手心裏卻是隱隱冒汗,心說那臭小子不會是又捅了什麼大簍子吧,但總不至於跟今天的槍擊案有關。
段國榮疑惑的看了看秦建輝,掃了身旁的秦建德一眼,他知道兩人的關係,這會更是好奇是怎麼回事,盯著張““國中””手上那張信紙,源頭都是在這張紙上。
張““國中””瞥了段國榮一眼,將手中的信紙遞了過去,道,“國榮書記不知道能否給我解惑?”
“你兒子就叫秦守正?那你兒子現在在哪,把他叫過來。”段國榮掃了紙上一邊,神色變了一下,道。
一旁的秦建德挨段國榮挨得很近,眼角的餘光掃到紙上的內容時,秦建德差點沒把眼珠子給瞪出來,滿是不敢置信的眼神。
“他……他。”秦建輝一時不知道該怎麼答,關鍵是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心裏沒底,眼神往秦建德身上瞅著,秦建輝想得到點暗示。
“建德同誌,好像這秦守正是你侄子?”段國榮把目光轉向秦建德。
“嗯,是的。”秦建德不動聲色的回應著,心裏頭快速盤算著,看向秦建輝,不知道在想著什麼,道,“建輝,有人說守正是槍擊案的幕後指使者,你把守正叫過來,當麵對質一下。”
“怎麼可能?”秦建輝幾乎是失聲叫了出來。
“可不可能是你說了算嗎,你兒子現在在哪,把他叫過來。”張““國中””不耐煩的說著,他眼裏根本就沒秦建輝這號人物,這會更是懶得聽對方廢話。
秦建輝嘴巴張了張,省委書記段國榮也是目光灼灼的盯著他,秦建輝根本沒法再多解釋什麼,人家隻是要讓他把兒子叫過來,他越解釋,很有可能就是越抹越黑。
“建輝,現在就把守正叫過來。”秦建德再次出聲了。
“好,我現在叫。”秦建輝苦澀的點了點頭,連大哥秦建德都如此說了,秦建輝沒法再說什麼,轉身就要到外麵去打電話,秦建輝其實聽得出來,大哥剛才的話其實是在向他泄露信息的,讓他知道紙上寫的是什麼,為何要叫他兒子過來,等於是給了他一個應變的機會。
“秦書記,這會省裏和市裏的領導都在,你在這打電話不就行了。”陳興出聲道,不讓秦建輝單獨打電話,要不然指不定還會出啥狀況。
秦建輝無奈的點著頭,這麼多人看著,陳興又如此說了,他要是堅決要到外麵打電話,反倒是給自己頭上扣屎盆子,讓人覺得自己心虛了。
拿出手機就撥了兒子的號碼出去,秦建輝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煩躁和焦慮過,兒子是槍擊案的幕後指使者?秦建輝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兒子雖然混蛋了點,但應該不會有那麼大的膽子,秦建輝這會也隻能這樣安慰著自己。
接到父親的電話時,秦守正此時正在外麵到處找著女子的人影,心裏不詳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從他撥打女子的號碼一直都提示關機,到現在連女子的人都找不到了,秦守正心裏愈發堵得慌,女子叫藍月,是在當地一家高級會所上班,秦守正去問了一下,會所的工作人員說女子兩天前就辭職了,秦守正趕緊又到女子的住所去,結果房門緊鎖著,大門上更是貼上了大大的‘招租’兩字,秦守正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照著上麵的號碼打過去,那邊的房東告訴秦守正,原來的租客已經退房兩天了,秦守正聽到這個消息,差點沒一屁股坐在地上,臉色更是蒼白了幾分,失魂落魄的從小區裏出來,開著車在大街上四處遊蕩著,還不時向外張望著,幻想著能夠看到女子的身影,秦守正要是不問個清楚的話,這心裏就踏實不了,今天的事情,真的是太蹊蹺了,秦守正不敢想象真要是跟他有關,這事怎麼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