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出來時,陳興臉上滿是笑容,邵華東是常委副市長,在市政府的分量舉足輕重,陳興要分化化解本土派的幹部,從邵華東身上找突破口無疑是走對了路。www.
金都酒店,總經理盧小菁的辦公室裏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譚芳在將人請進來之後就退了出去,盧小菁打量著麵前的年輕男子,說了一聲請坐,臉上並沒有太大的熱情,“你說你找我是有關我們酒店生死存亡的大事,不知道是什麼事。”
“我聽說你們酒店遇到了一些困難,我想向你們酒店注資,助你們酒店擺脫困境,不知你意下如何?”年輕男子道。
“嗬,我們酒店現在並不缺錢,再說我們酒店遇到的困難也不是錢的問題,你要是跟我談這事的話,我想你現在可以走了。”盧小菁臉色冷了下來,以為又是一個打他們盧家酒店主意,想要趁火打劫的人。
“盧小姐何必急著拒人於前人之外呢,你們酒店現在固然還有資金可以維持周轉,但我想那些都是你們盧家的老本錢了吧,盧小姐有沒有想過一旦你們盧家的那些保命錢耗光,銀行又不向你們貸款,你們酒店隻能是死路一條。”年輕男子看著盧小菁。
“我們酒店就算是關門歇業,也不會賤賣給別人,更不會接受別人的注資,這家酒店,從始至終都隻姓盧,不會改做他姓,哪怕倒閉了,它也是姓盧。”盧小菁拍案而起,惱怒的盯著麵前的人,“如果你是林虹派來的,你現在可以滾了,我們酒店不歡迎你。”
“林虹?林虹是誰?”這下輪到年輕男子驚訝了。
“你不是林虹派來的?”盧小菁怔怔的望著麵前的年輕男子,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看對方的表情並不像是裝的,盧小菁也有些驚疑不定了,“你真的不知道林虹是誰?”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還騙你幹嘛,我隻知道你們酒店遇到了困難,正巧我也是從事餐飲行業的,剛來南州市,想投資餐飲業,聽說了一些你們酒店的事,我也特地了解了一下,覺得可以投資,所以才來找盧小姐您談一談,沒想到盧小姐態度這麼衝。”年輕男子搖頭笑道,並未對盧小菁的態度著惱。
“是我衝動了,你要真不是林虹的人,那我向你道歉。”盧小菁誠懇道。
“我跟你說的那叫什麼林虹的肯定沒有關係,鄙人來自江海省海城,黃明,這是我的名片。”年輕笑著遞上了自己的名片。
“原來是黃先生,那剛才是我的不是,我向黃先生賠罪。”盧小菁認真看了一眼黃明的名片,心裏也鬆了口氣,看向黃明的目光多了幾分和善,“黃先生,不過我還是那句話,我們酒店是不會接受別人的注資的。”
“嗬嗬,我也隻是來跟盧小姐談一談,盧小姐先別急著拒絕我,考慮考慮以後再作答複不遲,我最近都會呆在南州市,我會等盧小姐您的消息的。”黃明笑了笑,“盧小姐,我並沒打算控股你們的酒店,隻是想注資,占有一定比例的股份,還望盧小姐深思。”
“既然黃先生如此說,那黃先生就等我的回複吧,但我還是要提前告訴黃先生一聲,你的希望**不離十是要落空了。”盧小菁笑道,這會她也沒有把話說死,想著回去跟父親商量一下。
………………
門外,耳朵貼在盧小菁辦公室門上的一個身影匆匆離去。
海天酒店,五樓的一個豪華套房裏,鄭光福舒服的躺在床上,一旁正在穿衣服的譚芳,鄭光福對這個被自己控製的女人是越來越滿意了,從一開始的激烈反抗,到現在的無聲抗議甚至保持沉默直至順從的任他擺布,鄭光福有種說不出的得意感覺。
“你說那人叫什麼?”同譚芳辦完事了,鄭光福這時候才有心情問正事。
“名字不是聽得很清楚,好像姓黃來著,不過他說他想注資金都酒店,這話我是聽得一清二楚。”譚芳搖了搖頭。
“嘿,沒想到橫空殺出了一個攪局者,這人是哪的,我估摸著不是南州人吧,不然沒有這麼大的膽子。”鄭光福臉上的笑容陰鷙,混黑出身的他,平時一臉笑咪咪的樣子,跟一尊彌勒佛一樣,做起事來卻是狠辣無比,要不然也不會殺出一條血路,脫穎而出,現在成了一方大佬,在南州市的黑白兩道上都是一個人物。
“聽那口音就不是南海省的,至於是哪的,我就不太清楚了。”譚芳低聲的說著,她現在所做的事有違她的本心,但她卻又不得不如此做,在矛盾中和痛苦中掙紮的譚芳最近已經瘦了一圈,整個人亦少了以前的那種光彩。
“不錯嘛,把關鍵的聽到了,無關緊要的沒聽到也罷。”鄭光福笑眯眯的點頭。
房間外,有人敲門,鄭光福拿起一件衣服披著,朝門外喊一聲,“什麼事?”
外麵很快就答道,“鄭總,是林小姐來找您。”
“嗯,你帶她到客房裏,我馬上過去。”鄭光福聽到是林虹過來,神色也正經了幾分,瞟了譚芳一眼,鄭光福抓起沙發上的一個皮包,從裏麵拿出了兩捆百元大鈔直接往床上扔了過去,“諾,這是給你的報酬,你做得不錯,以後有關盧家的任何事情,你都要及時跟我說,嗯,像這次這樣就可以,彙報的很及時,我對你的承諾也不會改變,隻要你幹得好,我就不會虧待你,雖然你不見得很缺錢,但沒人會嫌錢多,你老公在律師事務所雖然混的還可以,但一年撐死了也就二十來萬的收入,不過是小打小鬧而已,你以後隻要讓我滿意,事成之後,我送你一套市中心的房子也未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