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過來正要跟你說這事,剛才我也準備到酒店去吃飯,你說巧不巧,在酒店門口碰到了兩張生麵孔,他們正談論你,其中一人還說早上讓你灰溜溜的從發改委離開……”
薛大寶的話沒講完,就被外邊的動靜給打斷了,隻見包廂門被人推了進來,還有人說著‘就是這裏’之類的話,陳興幾人循聲望去時,包廂門口已經堵了好幾人。
薛大寶一望過去就看到飯店的老板了,隻見那飯店老板也朝薛大寶無奈的聳了聳肩,他也是沒有辦法,剛才就提醒薛大寶要離開了,薛大寶偏偏不聽,現在可好,人家拉了人過來要找回場子了,這幾個年輕人都是跟公安係統有淵源的,其中一個更是部裏某局局長的公子,至於剛才直接和薛大寶起衝突的年輕人來頭也不小,是市局副局長的公子,甭管是那位局長公子還是副局長公子,在天子腳下,正部副部一抓一大把的,局長副局長這樣的正廳副廳幹部丟出去,真的是連半點浪花都起不來,擱給有來頭的主,顯然不會在乎。
但這飯店老板卻是沒那種來頭,他也就是有個千把萬身家,砸重金投資了這個飯店,做點小本買賣糊口,哪裏得罪得起這些官家子弟,幾人氣勢洶洶的出來問他薛大寶在哪,他也不敢隱瞞,隻能如實的說在哪個包廂。
“吳少,這件事情就算了吧,大家都是來吃個飯喝個小酒,犯不著大動幹戈的。”飯店老板這時候還在對那領頭的年輕人勸道,因為這些人常到他這裏來吃飯,所以他也較為熟悉。
“老陶,今天可不是我不給你麵子,你看我兄弟被人打了,這口氣你讓我怎麼咽得下,說出去還以為我們幾個兄弟都是縮頭烏龜呢,自己兄弟被人打了也不吭聲,今天這件事情你別管,不然別怪我也不認你。”被飯店老板稱為吳少的年輕男子不客氣道,他話一出來,身旁幾個同伴也都紛紛附和,叫囂著要教訓薛大寶。
“哎,我說。。。”飯店老板還想說啥,被對方惡狠狠的一瞪,也不說了,心說你鬧吧,真要鬧大了也跟他沒關係,他隻不過是出於好心勸勸罷了,反倒是看向薛大寶的目光,飯店老板覺得有些可悲,年輕人想逞強,這下真要吃大虧了,他想幫忙勸勸,現在是沒這個能力了。
“你們幾個,不想挨揍的就趕緊給我滾蛋,別在這裏礙眼。”張明意外開口了,看著站在包廂門口的幾人,冷冷道。
張明這話一出來,幾個年輕人就愣住了,剛還在說著要為兄弟出頭的吳姓年輕人更是氣得冷笑連連,用手指了指張明,“好,果然有種,老秦,剛才你就是和這人動的手?”
“不是,對麵那個,衣服前還沾血的那個。”和薛大寶起衝突的男子搖了搖頭,目光森冷的盯著薛大寶,他叫秦飛,邊上的男子叫吳煒,兩人因為父輩官職高低的關係,平常交往中自然也分主次,而吳煒在他們這個小圈子裏也以老大自居。
“還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還以為跟你動手的人已經夠囂張的了,沒想到還有更囂張的。”吳煒笑容玩味的看著張明,“咱哥們幾個是不是第一次被人說滾?”
“還真是,嘿,有些人就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秦飛笑著附和,朝張明看了一眼,冷笑道。
飯店的老板陶誌新更是目瞪口呆的看著張明,心說這人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還是那麼點來頭?陶誌新不知道來他這飯店吃飯的有沒有真正的所謂太子黨,他就是一平民老百姓,頂多算是有點小錢,不認識那些頂層的權貴,所以真有那種牛氣衝天的太子黨來吃飯了他也不知道,但在他眼裏,像眼前的吳煒、秦飛之流的人已經是了不得的公子大少了,那些真正的所謂太子黨一流的人物他是不識廬山真麵目,但此刻親眼見到有人敢當麵讓吳煒和秦飛幾個公子大少滾,給陶誌新的震撼可想而知,此刻陶誌新是萬萬不敢瞎摻和了,連勸架都不敢,生怕一不小心把自己也搭進去。
陶誌新卻是不清楚他眼中了不得的公子大少在張明眼裏隻能算是不入流的人物,如果是在地市一級,有個正廳級別的老爸,那麼就恭喜你了,在當地儼然可以算得上所謂的太子黨了,盡可以橫行無忌了,若是在省上,廳級幹部其實也算不得啥的,那些省部級要員的公子們才能算得上當地的太子黨,到了京城,廳級就不用拿出來丟人了,一般的省部級的也不要說出來鬧笑話了,家裏有個牛逼點的部級要員或者國副級別的,那些才真正的可以算上是太子一流的人物,這個圈子層次分明,關鍵就看誰家老頭子厲害了。
“還不滾?”張明眼皮子往上抬了抬,看著門口的幾人。
“張哥,有人說您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呢,您讓他們滾,指不定他們還以為您瘋了呢。”薛大寶笑哈哈的跟在張明後頭說道,他也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更別說這事跟他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