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監獄?哈,這件事,你要是不說,誰又會知道?隻要你不告的話,我不就啥事都沒有了。www.”趙強咧嘴笑著。
“你以為我不會告你是嗎。”鍾靈憤怒道。
“你當然會告我,但我會讓你閉嘴的。”趙強冷笑,“鍾靈,你最好識相點吧,別逼我走到那最後一步,你以為我敢這樣做,就沒想到後果嗎,你最好乖乖合作,要不然吃苦頭的是你。”
趙強說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手裏拿著那份股權轉讓協議書,道,“你自己乖乖簽了是最好,你要是不想簽,那我隻能逼你簽了。”
“你們兩個,幫她把繩子解開,人給我抓我了,別讓她亂動。”趙強給邊上的兩人使了使眼色。
廢金屬廠外,陳君和安靜的坐在車內,輕柔的音樂在車廂裏回蕩著,嘴上和著音樂在輕聲吟唱著的陳君和看起來很是享受的閉著眼睛,雙手還不時的做著指揮交響樂團一般的動作。
陳君和的車子停在離廢金屬廠隻有一條小巷子之隔的地方,他能清楚的看到前麵的金屬廠,但根本沒人會注意到他。
又是一首歌聽完,陳君和緩緩睜開眼睛,拿起手機看了一下,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了,他在等著短信,等著從廢金屬廠內發出來的短信。
也不知道又過了多久,手機叮鈴一聲,陳君和瞟了一眼發過來的短信,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撥出了一個號碼,“張隊,可以行動了。”
“好,陳少,你就等著好消息吧。”
“嗯,我就準備聽你的喜訊了。”陳君和笑了笑。
市裏,陳興報了警,為了讓公安局更加重視,陳興甚至報出了自己的身份,希望羊城市警方能夠更加迅速的采取行動,找到被綁架的鍾靈。
此刻的陳興,就和市局的一名副局長在一起,對方在得知並核實陳興的身份後,親自過來,兩人在陳興出事路段的地方站著,此時這裏停著幾輛警車,警察在勘查現場。
“陳市長,您先別急,我們的人正在調取周邊路段的監控記錄,希望能盡快發現線索。”市局的那名副局長恭敬的對陳興道,他剛剛又接到了電話,市長鄭廣源親自給市局打招呼,要求市局要高度重視此案,竭盡全力破案,聽說鄭廣源現在都在趕來的路上,剛才還通過電話了解陳興有沒有事,這讓副局長心裏震驚不已,對陳興的態度也不知道有多客氣。
“辦案你們才是能手,我隻提供我剛才最後看到的情況,希望能對你們破案有幫助。”陳興沉著臉,心裏很是焦急,但他知道急也沒用,一味的催這些警方的人也沒用,他都給鄭廣源打了電話,公安局那邊想必也收到了招呼,該重視的也都會重視,他多說什麼也沒用。
副局長輕點了點頭,臉色凝重的看著現場,其實現場並沒留下什麼線索,他們現在更多的是在等待結果,周邊路段有監控,等調取相關的監控記錄,屆時可能會發現一點有價值的線索,這起綁架案,因為直接涉及到陳興這個當事人,姑且不說陳興也是一市之長,現在本市的大市長鄭廣源也過問了,公安局肯定要卯足了勁趕緊破案。
鄭廣源來得很快,他都才和陳興分開沒多久,沒想到這一轉眼,陳興就險些出了事。
“陳興,你沒什麼事吧。”鄭廣源關切的看著陳興,那神情並沒半分作假,鄭廣源是著實捏了一把汗,陳興是張家女婿,要是在他地麵上出點啥事,那他都不好跟張家人交代了,他跟張國華還是老交情呢,到時都不好麵對張國華。
“沒事,那劫匪隻是把我打昏了,看樣子隻是衝著我那位朋友。”陳興搖頭道,麵帶有色,他都不知道在他昏迷的時候,也被帶去了廢金屬廠。
“沒事就好,明天上午去醫院檢查一下吧,這樣也放心點。”鄭廣源點著頭,神色稍緩。
“鄭市長,沒事的,要是有事的話,我現在可不能站在這裏。”陳興勉強笑了笑,擔心鍾靈的情況,他又哪裏有心情去醫院。
鄭廣源微微點著頭,看向跟他差不多時間趕到的市政法委書記、公安局長陳一鳴,臉色有些難看,“一鳴同誌,市裏的社會治安狀況,我看還有待加強。”
“鄭市長說得是,社會治安關係到老百姓的生命財產安全,點滴無小事,今晚的事情更是給我們公安戰線的同誌敲醒了警鍾,羊城的社會治安工作確實還做得不夠好,今晚對陳市長及其朋友的遭遇,我深表歉意,在此我也表態,一定會讓市局的同誌盡全力偵破此案。”陳一鳴態度很端正的說著,鄭廣源這個市長就要榮升市委書記了,別人聽到的都還隻是小道消息,但到他這市委常委的層次,聽到的可都是確切消息了,鄭廣源升任市委書記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省委已經達成了一致意見,就等任命書下來了,他他這個政法委書記現在哪敢不買鄭廣源的賬。
陳一鳴剛對陳興說完,又是鄭重道,“鄭市長,回頭我會讓市局牽頭,搞一個嚴打整治活動,希望能讓咱們羊城的社會治安麵貌煥然一新。”
鄭廣源看了陳一鳴一眼,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心裏暗道這陳一鳴倒是會見風使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