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麼厲害,跟陳市長比起來也是小巫見大巫了。”江楓不以為然,現場的成就還遠遠不是她所滿足的,也許,她也能走出一條異類從政路,黨報係統裏出來的官員經常會調任地方宣傳口的主要領導,這是很常見的事情,江楓也是有那種往上爬的野心的。
“路不同,這樣比較就沒意義了。”陳興擺了擺手,“江小姐應該是從曾靜那裏問到我的號碼吧。”
“當然,要不然我可沒陳市長的私人手機號。”江楓點頭。
陳興笑了笑,一點也不奇怪,曾靜前段時間才被江海省公安廳派到南州市來交流學習了幾天,陳興有給對方自己的號碼,江楓能和自己有交集,中間人物也就是曾靜了。
“江小姐來南州幾天了?有沒有四處逛逛,我們南州市的風光可也是不錯的。”
“陳市長,你問這話是故意拿我開涮不成,我來你們南州幾天,就趕上了這場大暴雨,想出去逛也沒得逛,一不小心就水淹走了。”江楓搖頭輕笑,她這幾天可都是呆在室內,連去的地方都沒得去。
“這倒也是。”陳興聞言,恍然的拍了拍額頭,南州這場大暴雨,市區的交通都快癱瘓了,更別說出行遊玩了,市裏也是要求民眾沒事的話盡量呆在家裏,不要出來。
兩人隨意聊著,江楓點了幾個餐廳的特色菜,說是要介紹給陳興吃一下,她覺得不錯,陳興通過聊天也才知道江楓是到南海省省委黨報設出差交流的,具體什麼事,陳興也沒多問。
兩人都是思維敏捷,見多識廣之人,又都對時政格外感興趣,聊起來倒是十分愉快。
這時候,從身走過的幾名客人引起了陳興的注意,陳興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那個京華通訊社駐南州分社的副社長,對方叫什麼名字來著,陳興已沒有了印象,名片在肖遠慶身上,陳興對京華通訊社的人也不太感冒,肖遠慶有提過對方這幾天已經向政府辦提過幾次要對他進行專訪,陳興都以工作太忙為由給拒絕了。
目光隻是在對方身上留意了一下,陳興隨即收回,並沒太多在意。
梁雅沒有想到她會在這家餐廳裏碰到堂堂的南州市市長陳興,這家餐廳並不屬於什麼高檔酒店,倒是在記者圈裏挺有名,不少人都會來這裏吃飯,在這餐廳,也經常能偶遇同行,看到陳興,梁雅著實是驚訝不已。
不過更讓她驚訝的還是同時看到了江楓,而且江楓還是和陳興在一起,要說江楓是約在這裏對陳興進行一個簡單的輕鬆會客似的采訪,梁雅是一點都不信,江楓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在采訪,跟陳興有說有笑的樣子看起來好像頗為熟悉。
梁雅並沒有駐足,和幾名同伴在陳興和江楓斜對麵的一個位置坐了下來,中間還隔了一排座位,梁雅此刻恨得牙癢癢的,她是認得江楓的,兩人雖然屬於不同的報社,但大家都是媒體同行,而且還都在京城混,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會認識並不奇怪,梁雅調到南州分社之前,就是在京城總部工作,和江楓碰過幾次麵,都是在采訪或者出席國家部委的新聞發布會時碰到的,聽過江楓的一些來曆,從下麵上來的,也不知道是走的什麼狗屎運,竟能夠進入人民日報這象征著國家喉舌的中央黨報,同是女人,在將自己同江楓對比一番後,梁雅愣是生出了幾分嫉妒,女人對女人的妒意,無疑是最容易演變成敵意的,梁雅對江楓的觀感現在正是如此。
“怎麼,陳市長也認識她?”江楓注意到陳興看了梁雅一眼,問道。
“不認識,但有見過,京華通訊社南州分社的副社長。”陳興撇了撇嘴,這家在知情人和同行眼裏名聲很臭的報紙偏偏能騙得很多老百姓都信任,讀者群體頗為廣泛,這也是他們的厲害之處。
“那其實還是認識了。”江楓笑了一下,往梁雅的方向瞟了一眼,江楓臉上並沒有多少笑容,京華通訊社也曾經向她伸出過橄欖枝,但她拒絕了,到京華通訊社去,也許錢途會更好,畢竟這是一家私底下敢向人收錢而後顛倒黑白的報紙,雖然暗地裏這樣做的並不僅僅隻是京華通訊社,但毫無疑問,他們是做得最狠的一個。
江楓最看重的不是‘錢途’,而是‘前途’,她選擇到人民日報去,將來也許還有機會走得更高更遠,她的夢想和野心決定了她的選擇,不過和京華通訊社沒有過多交集,江風卻是發現梁雅對她似乎有些敵意。
陳興和江楓兩人都隻是提了一下京華通訊社,便沒再深談下去,對兩人來講,談論這家報紙實在是沒啥意思。
兩人不想關注,斜對麵的梁雅卻是對兩人十分感興趣,除了對江楓有敵意,梁雅更是對陳興屢次拒絕她提出的專訪感到惱火,市長又怎麼了?她們京華通訊社的麵子就不值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