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人多是不是,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麼地方。”剛才叫囂的保安看到幫手都來了,瞪著陳興一行人。
向小山轉頭看了那說話的保安一眼,如果眼神能殺人,向小山這會把對方殺了的心思都沒有,對方剛才站遠了點,沒聽到他同陳興的對話可以理解,但就這眼力勁,當什麼屁保安,也不看看他們這一行人的穿著打扮,看著像是被人拉過來鬧事的嗎?
“讓你們的領導出來。”向小山厲聲道。
陳興隨行的人當中,已經有人拿起手機在悄悄著短信,短信的人,是新元區的一名副區長。
“你誰呀你,過來鬧事還擺上了譜了是嗎,再不滾出去,就別怪我們動手了。”說話的保安揮舞著手中的電棍道。
向小山胸口起伏著,氣得眼皮直跳,他拉不下臉來跟一個保安一般見識,特別是旁邊陳興等一幹市裏的領導也都還看著,陳興那冷厲的眼神,向小山沒回頭看都感覺到背脊有點涼,千不該萬不該,這種事竟然也在陳興下來時候被其給碰上。
石材廠內的一棟辦公樓裏,寬敞的廠長辦公室裏,廠長朱運來拿著手機快步走到窗前,手機裏剛收到一條短信,朱運財看了之後眉頭就是一跳。
辦公室視野良好,可以直接看到大門口處,朱運來看到大門口內聚集的人後,臉色變幻著,他看不太清下麵的人,但手機收到的短信大概告訴了他什麼,嘴上大罵著下麵的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朱運財不敢再多耽擱,匆匆往樓下而去,他自恃有點背景,但這種事被這麼多領導給撞上,朱運財頭皮也有點麻。
朱運來火急火燎的跑下樓,遠遠的就看到了區委書記耿懷平和區長向小山,這兩人他都認識,也熟得很,一眼就認了出來,還有幾張麵孔,隱隱有些熟悉,因為還沒走近,朱運財一時沒看清楚。
想著剛剛收到的短信裏說市領導都來了,朱運來尋思著可能是市長陳興和常務副市長邵華東,腳下步伐更是飛快。
走近了,朱運來也徹底看清楚陳興等人,看到廠裏的保安還聚集著一大幫人對陳興一行對峙著,朱運來氣得臉色鐵青,下麵這些人,除了給他惹麻煩,他不知道還有啥用。
快步上前,朱運來衝著領頭的那個保安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沒看到這些是市裏和區裏的領導嗎,你們狗眼長哪去了,趕緊給我滾。”
朱運來罵完下人,轉過頭來立馬又是另外一番神色,滿臉笑容,“陳市長,邵副市長,您們怎麼過來了。”
朱運來說著話,不動聲色道瞥了一眼向小山,心裏暗道奇怪,市裏的領導要是過來視察,這麼大的事,區裏該會通知他才是,起碼得讓他提前做準備,怎麼之前一點風聲都沒有?
朱運來並不知道陳興等人進來隻是意外,原先隻是在這公園的規劃地址停留之下,根本沒有參觀其他地方的安排,所以區裏並沒有通知他,卻沒想到石材廠內會生剛剛那麼一幕,讓陳興走了進來。
眼珠轉著,當朱運來瞅到那斷了手掌的中年男時,心頭一顫,光看短信還不太明白具體生了什麼事的他,此時已經完全反應了過來,心裏暗呼糟糕。
陳興看著眼前這個腦肥圓臉的男,沒想到對方倒是好眼力勁,一來就認出了他和邵華東,看對方往耿懷平和向小山兩人的方向看著,很顯然,區裏的領導,男應該也認識,對方剛才訓斥保安的那一幕,陳興都看在眼裏,對此人並沒太好的觀感。
見陳興等人盯著他看,朱運來這才想起陳興包括邵華東等市裏的領導都不知道他,趕緊介紹自己道,“陳市長,我是這石材廠的廠長朱運來。”
“你就是這石材廠的廠長?”陳興盯著對方,朱情說這石材廠是她家的企業,這朱運來要是廠長,看這年紀,難道是朱情的父親?隻是看朱運來這模樣,陳興怎麼也想象不出如何能生出那麼一個美豔不可方物的女兒來。
陳興此時沒心思去多想別的,向剛剛被打的中年男及其妻兒招了招手,示意三人過來,轉頭看著朱運來,道,“朱廠長,這人是你們廠原來的員工嗎。”
“是,是我們廠的工人。”朱運來硬著頭皮答道,他知道否認沒用,陳興要查,很容易就查出來,他要是現在否認,隻會惹來更多麻煩。
“既然是你們廠工人,他這手是在工作時被切斷,屬於工傷,對待因公受傷的工人,你們又是追打又是謾罵,你們廠就這麼對待受傷的工人嗎?”陳興冷冷的看著對方。
“陳市長,您說的情況,我實在是不清楚,這名工人叫李軍明,他受傷的事,我們廠裏是很重視的,我還去醫院看望過他,也特地指示財務部門的人,要特事特辦,醫療報銷不用再走那些繁瑣的程序,要特事特辦,眼下是怎麼回事,我真不知道。”朱運來一臉冤枉的說著,說完還看向中年男,“李軍明,你摸著良心說說,我有沒有到醫院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