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嚴培的妻,你們既然是來看望嚴培的,那就進來吧。”年長女道。
“那謝謝阿姨了。”陳興笑道。
三人走了進去,黃江華臉色不善的盯了那男一眼,對方剛才那句阿貓阿狗顯然是觸怒了他,要不是陳興不想計較,他都忍不住想罵對方兩句,陳興來望山市是當書記的,剛來就被人罵阿貓阿狗,他這當秘書的都怨不下這口氣,日後他好歹也是望山第一大秘,哪是能隨便受氣的。
男聽到陳興幾人是從省城過來的後,臉色也微微有了變化,看著陳興幾人進病房,男並沒有跟進去。
病房裏,李嚴培靜靜的躺在病床上,已經脫離了危險,李嚴培現在除了日常換藥外,並不需要護士再特殊看護,平常,也就是靠輸營養液來維持著生機,他自己沒有任何知覺,更不知道外界生了什麼事。
陳興心情有些沉重,盡管之前和李嚴培素未相識,但看到原本一個好好的人突然成了植物人,任誰都會有所觸動,說一句誅心的話,其實這樣比死了還痛苦,等同於活死人,最後苦的,隻是李嚴培的家人。
歎了口氣,陳興將帶過來的水果籃放在桌上,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之前和李嚴培不認識,而李嚴培的妻也更不可能認識他們,他過來看望,除了表示一下心意,真不知道該說什麼,這種情況,說再多安慰的話,也沒有多大意義。
“你們是嚴培在省城的朋友嗎?”李嚴培的妻出聲道,聲音有些沙啞,這幾天,流了太多的眼淚,哭了太多次,她現在想哭也已經哭不出來,最傷心的時候已經過去,現在每天看著丈夫靜靜的躺在病床上,雖然什麼也不知道,但起碼知道他還活著,這麼一個人還能在眼前看到,哪怕他什麼也聽不到,什麼也看不到,每天坐著,和他講講話,也是一種心靈上的安慰。
“李書記並不認識我們,我們是知道了他的事,來望山後,先來探望一下他。”陳興說道。
“哦,那謝謝你們。”李嚴培的妻微微一怔,隨即感謝的說道。
望山市政府,張立行的辦公室裏,剛剛舒服完事的張立行正坐在沙上休息,一旁的梁婧整理著身上的衣服,目光從張立行臉上掃過,心裏卻是暗暗罵著對方,這王八蛋自個是舒服了,卻是苦了她,還沒找到感覺就已經結束。
梁婧臉上沒表現出什麼不滿,和張立行也不是一兩次了,梁婧私底下早就給其取了一個外號,‘三分鍾快槍手’。
張立行的電話在這時候響了起來,梁婧見張立行接聽起來後,臉色微微有些變化,不由得豎起耳朵聽著。
“市長,誰打的電話?”梁婧等張立行掛掉電話,關切的問著。
“醫院那邊的,說是有幾個省城來的人,去探望李嚴培。”張立行皺著眉頭。
“省城來的?不會是那陳書記提前過來了吧?”梁婧隨口道。
“啥?”張立行一愣,本來沒想到陳興身上的他,臉色陡然難看起來。
“市長,你想想看,前幾天,省裏該來探望的領導都來過了,這時候還能有什麼人會從省城過來?除了那位有可能新到任的陳書記,我覺得不太可能有別人啊。”梁婧說道。
張立行眉頭擰了起來,看了梁婧一眼,這女人的腦無疑還是很好用的,他不得不承認對方說的有道理。
“走,去醫院看看。”張立行當機立斷,站了起來。
“市長,要不要通知李市長?”梁婧問了一句。
“通知他幹屁。”張立行冷哼了一聲。
梁婧聞言,也沒再說啥,她這個辦公室主任稱呼李開山這個大市長是叫李市長,稱呼張立行這個常務副市長也叫張市長,並沒有刻意區分個副字,從這不經意間的言語,已能看出市政府格局的一二來。
兩人從市政府離開,直接坐車前往市第一醫院。
病房裏,陳興臨走前再次對李嚴培的妻說了幾句安慰的話,目光往那在外麵小客廳站著,不是在病房門口探頭的男望了一眼,陳興笑著隨口問了李嚴培妻一句,“阿姨,門外那是您的?”
“那是嚴培的秘書,小江。”李嚴培的妻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