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嫂子這是被人打了?”男子看到中年女子臉上的巴掌印時,驚道。
“興邦,你來得正好,這京城到底還有沒有王法了,有人打了人,還反而叫來警察助威了。”中年女子一看到男子就叫苦道。
“還有這種事?”男子眉毛一揚,神色冷峻的掃向陳興幾人。
很快,男子怔住,眼神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張寧寧,好一會,男子才不太確定的問了一句,“您……您是張寧寧小姐?”
“你是?”張寧寧疑惑的看了男子一眼。
“我爺爺是唐毅元,張小姐有印象嗎?”男子臉上滿是笑容,態度比對廖文峰這個認識的還要熱情。
“唐毅元?”張寧寧柳眉擰了一下,不用多想,張寧寧就有了些印象,幾乎是跟其爺爺資曆一樣老的的一位老一輩人物,隻不過在黨內的地位和分量遠遜於其爺爺,是一位開國少將,十年動亂時也曾受到過批鬥,平反後重新得到啟用,後來一路晉升到上將軍銜,不過在一次接班人的站隊之中,因為站錯隊,受到了影響,黨內地位和影響力受到了大大削弱,最後也提前從一線領導崗位上退了下來,很早就沒再拋頭露麵。
張寧寧自小在京城長大,骨子裏又流淌著紅色的血液,對京城裏那些同是老一輩革命家族的,基本上是如數家珍,眼前這男子她不認識,但對方報上其爺爺的名號,張寧寧幾乎立刻就想了起來。
如今那些個開國元老可以說是比那些大熊貓還珍稀,碩果僅存的沒幾個,唐毅元雖然隻是一位開國少將,但畢竟人家能活,到現在已經上了九十歲高齡了還依然健在,就衝這資曆和輩分,別人也得敬上幾分,張寧寧此時臉色也多了幾分尊重,“原來是唐將軍的孫子。”
張寧寧說著,轉頭看向那廖文峰及其身旁的中年女子,她倒是好奇了,這沒一點教養的人跟唐毅元會是什麼關係。
男子順著張寧寧的目光望過去,再加上一來聽到廖文峰和其妻子所說的話,這會結合眼前的情況,男子大致明白了怎麼回事,心裏頭有些膩歪,廖文峰這妻子是什麼德行,他再清楚不過,這會被人打了,怕是一張嘴尖酸刻薄才遭了罪。
“興邦老弟,她是?”廖文峰有點坐不住了,將男子拉到一旁,男子叫唐興邦,對方剛才對張寧寧的稱呼用了個‘您’字,聽在廖文峰耳裏,心頭就是一顫,此刻哪裏還能像沒事人一樣站著。
“姓張,在京城這地麵上你說有幾個姓張的值得我這般尊稱?”唐興邦瞥了廖文峰一眼,微搖著頭,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對老婆太順從了點,這點讓唐興邦有點鄙夷,疼老婆沒錯,不能任之胡來不是。
“京城有幾個張姓的家族呢。”廖文峰聽到唐興邦的話,自言自語的嘀咕著,片刻,臉色一變,“是剛過世不久的張老那個張家?”
“不錯。”唐興邦點了點頭,眼神從廖文峰臉上掃過,暗道你在邊寧那種窮旮旯總算沒呆傻了,還有點見識。
“人家那是以前張老太爺的掌上明珠,張國華的寶貝女兒,在張家,是人人寵著,廖廳長,剛剛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我不希望這事再鬧下去,甭管你們吃沒吃虧,道個歉,把事情平息下去吧。”唐興邦再次出聲道,廖文峰家和他爺爺有點特殊的交情,其爺爺以前被下放勞動時,畢竟在廖家住過一段時間,對廖家有些感情,對廖文峰更是當成子侄看待,而唐興邦這次更是有點事要求廖文峰,邊寧省財政廳辦公大樓要重新興建,唐興邦想把這個工程攬過來,這就需要廖文峰這個廳長點頭了,唐興邦知道廖文峰不會拒絕這事,但兩家的關係歸關係,廖文峰幫了他這事,他總歸是要欠廖文峰點人情。
不過就算是有這些因素,眼下這種情況,唐興邦是絕對不會站在廖文峰這邊幫著胡鬧,跟張家對著幹,除了他腦袋被門板夾了,有道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張家就算是走下坡路了,那也是京城那些個頂個大的大家族有資格去虎視眈眈,輪不到他們唐家。
“興邦老弟,等下我讓惠紅道歉,你看看能不能在旁邊幫忙關說一下。”廖文峰聽到唐興邦的話,苦笑了一下,他又哪敢再把這事鬧下去,就算是吃了虧,那也得擺出一張笑臉湊上前去道歉,更別說這事一開始其實還是妻子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