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明兀自盯著朱子情懷裏的嬰兒直看,不時又轉頭看看陳興。眼神愈來愈疑惑,此時的朱子情似乎也從黃明的舉動察覺到了什麼,不動聲色的將懷裏的嬰兒抱緊了點,將那嬰兒圍巾又往上拉了拉。蓋住了嬰兒的臉龐。
“子情小姐,這孩子是你的?”陳興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他並沒去注意小孩,看著朱子情抱著孩子,臉上充滿母性的光輝時。陳興沒來由的竟是生出了幾分嫉妒,這個和他有過關係的女人。竟是名花有主,連孩子都生下來了嗎?
“不是,是我在國外領養的。很可愛。”朱子情笑著搖頭,看著懷裏的孩子。那眼神充滿母愛。
“哦。原來如此。”陳興恍然。此時的他都沒發現自己竟是悄然鬆了口氣。
“陳市長這是要上哪去?”朱子情笑著看了陳興一眼。“現在應該是稱呼陳書記才是,聽說你早就調到望山去了?”
“去京城。”陳興回應著朱子情,搖頭笑道,“現在也不是陳書記了,目前正失業。”
朱子情聞言一愣,以為陳興是開玩笑,也沒放在心上,她在國外雖然常通過互聯網關心陳興的事,但這些天忙著回國的事,並不知道陳興已經辭職,不過就算她關注,也了解不到,因為官方的有意淡化,陳興辭職的事並沒有正式報道。
“陳興,時間快到了,你差不多得進去了。”黃明看了下時間,提醒陳興道。
陳興看了看時間,微微點頭,朝朱子情道,“我得趕時間了,下次有機會再聊。”
同朱子情告別,陳興走向候機廳,一旁的黃明見這會沒外人了,登時就說道,“陳興,你注意到了沒有,剛才那女人懷裏的孩子很像你。”
“黃明,我說你亂說啥呢,欠收拾了是不是。”陳興聽到黃明的話,一個踉蹌,差點就一腳踩空。
“不是,我說真的,不是跟你開玩笑。”黃明搖了搖頭,認真道,“還記得你以前家裏桌上擺的那張你媽抱你的照片不,那是你幾個月大的照片,你沒瞧見剛剛那孩子和你那時候很像嘛,就算是和現在的你相比,看著也挺像。”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看你是腦袋搭錯弦了。”陳興沒好氣的瞪了黃明一眼,見黃明如此認真的樣子,心裏頭卻是一跳,剛剛那孩子他沒細看,但也有瞄到一眼,這會仔細想想,然道真的和他有點像?
“行行,我不說了,你就當我是放屁。”黃明生怕陳興真的生氣,及時收住話題。
兩人走進候機廳,黃明仍是忍不住內心的八卦,問了一句,“不過剛才那女的真是漂亮,你什麼時候認識的?”
“以前在南州工作的時候認識的,好了,不說這個了,你小子別問七問八了,剛才那話,可別出去跟人亂嚼舌頭。”陳興告誡道。
“放心吧,我也就是看到了才跟你說說,不會跟外人亂講的。”黃明點頭道。
兩人最後寒暄了幾句,陳興辦了登機手續後,同黃明揮了揮手,“就送到這了,黃明,回去吧,有什麼事的話,記得隨時跟我聯係。”
辭別黃明,陳興登上了飛機,在座位坐下後,陳興想著黃明剛才的話卻是有些心不在焉。
朱子情懷裏那個孩子真的跟他有點像不成?陳興心裏頭胡思亂想著,一直到飛機起飛引起的失重感才讓陳興注意力轉移了開來。
短暫的不適過後,陳興收回思緒,沒再去想朱子情的事,黃明隻是突然一說而已,他也沒必要太放在心上。
靜靜的注視著窗外,靠窗而坐的陳興看著窗外的藍天白雲,心情也明朗了幾分,此時此刻的他,想到了一句話,‘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一時的挫折又算什麼?
近三個小時的航班,中午一點多的時候,飛機終於抵達京城,來接機的是張義,張寧寧因為在外地做慈善,反而沒能趕回來。
“精神還不錯嘛。”張義看到陳興的第一句話就道。
“難不成我還得精神萎靡,垂頭喪氣不成。”陳興搖頭笑道。
“那倒不是,不過看到你這麼看得開,我就放心了。”張義嘿然一笑,“我還以為你會沉悶一段時間呢。”
“沒啥好沉悶的,在這段空閑期,我正好可以專注於學業,給自己充充電。”陳興笑道,他報了京城大學的研究生班,導師還是老丈人給他介紹的,京大的劉國定教授,那是京大經濟學係的招牌,也是國策顧問,經濟學界泰鬥……每一個光環拿出去,都足夠引人注目,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拜在其門下都吃了閉門羹。
“你那研究生學習,到現在都還沒去報道過吧。”張義問道。
“恩,去年八月份就說要去報道,正好趕上九月份的新學期,結果當時被調到望山去,新舊工作交接,一忙起來就把這事給忘了。”陳興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