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軍不知道陳興這次回來隻是過來看一看,還是要留下工作,雖然剛剛在樓下聽到陳興和他說了‘並肩作戰’四個字,但沒再聽到陳興親口確定,江海軍心裏多少有些沒底,這會看到沒其他人了,斟酌了一下後才問道,“組長,您這次回來,不會再走了吧?”
“不走了,剛不是說了嗎,咱們要接著並肩作戰了。”陳興笑笑。
“海軍,組長重新恢複工作了,寧書記的指示。”秦明華插了一句。
“是嗎?”江海軍高興的站了起來,“這可太好了,組長,您一回來,我們心裏就踏實多了,您可是我們的定海神針。”
“你個海軍,什麼時候也學會溜須拍馬這一套了。”陳興笑罵。
“組長,我說的是實話。”江海軍笑哈哈的道。
“好了,別說這些虛的了,聽明華說你們又有突破性進展了?給我說說。”陳興笑著擺手道。
“組長,您稍等。”江海軍起身站了起來,走到床頭的保險櫃,從裏頭拿出了一個文件夾,“組長,這是您不在這段時間,我們整理出來的一些資料,裏頭包括最新的證據,您看看,這比我嘴上說更有說服力。”
陳興聞言,也不廢話,打開文件夾後就開始看了起來。
這一看,就足足看了半個小時,“海軍,看來這半個月來你們做了很多工作。”陳興將文件夾放下,神色凝重。
“組長您一走,我們可都是憋了口氣想在童白岩身上多查出點問題來呢。”江海軍咧嘴笑笑,“組長,您覺得現在拿這些去找章組長,他會同意向上麵申請立案嗎。”
“先等等,不急。”陳興微微皺了眉頭,從今天的種種跡象他感覺到了一些異常,寧德岩的電話也好,章明辰的反應也罷,分開來看似乎沒什麼,但要是聯係起來,難免就讓人覺得太不合常理了。
基於這個原因,陳興也不急著就童白岩的事再去找章明辰了,畢竟之前兩人就是因為這事鬧得不愉快,這次重新回來工作,他也學聰明了,沒必要和章明辰犯倔,而童白岩的事,陳興也打算再緩緩,先觀望幾天再說。
“對了,我走這半個月,雲田沒有別的情況吧。”陳興問道。
“沒啥情況,倒是有一次我在外麵碰到組長您那個叫鄭靜的大學同學,她還問起您呢。”江海軍說道。
“我上次離開雲田,也沒和她說一下,她有給我打過電話,我隻是說暫時不在雲田,估計她還納悶我上哪去了呢。”陳興笑笑,“這次回來,有時間再找她坐坐。”
“組長,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江海軍遲疑了一下,說起鄭靜,他也才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什麼事?”
“就是於立婷被調到山區派出所去了,因為這事,她曾經私下找過我,怪咱們頭上來了。”江海軍苦笑了一下,“言外之意,也是希望我們能幫忙,她不想和家人分開到山區去。”
“哦,這事我怎麼不知道?她有我電話,怎麼不直接跟我說?”陳興皺眉。
“她來找我的時候,說要親自給您打電話,我知道您這段時間估計也心情不大好,讓她不要給您打電話,而且我也提醒她了,如果真是因為咱們的緣故害她在局裏受到打擊報複,那她急吼吼的找咱們,隻會讓她處境更加不利,估計她也是想明白了裏麵的利害關係,最後沒給您打電話吧。”江海軍解釋道。
“她之前在分局幹得好好的,怎麼會被突然調到山區派出所去?何況她還是一個女性,有家有口的,按說這種苦差事也不應該輪到她身上才對,說起來怕是真的跟咱們脫不了關係。”陳興挑了挑眉頭,“如果真是咱們的緣故,咱們也不能真的坐視不管。”
“組長,咱們就算要管也不好管,人家隻是工作調動,咱們拿什麼理由管?而且咱們的職能是查案辦案,這地方上的人事,咱們管不了,也沒法管。”江海軍苦笑,他也想幫忙,但幫不了。
“要光明正大的管,咱們自然是管不了,但可以想想別的辦法。”陳興搖頭笑笑,歎氣道,“人家一個女人,本來在市裏工作,一家子歡歡樂樂的,現在卻是搞得兩地分居,這要是真不管,心裏這關就過不去,況且當初我還給她承諾來著。”
說著話,陳興猛然想起今天是周末,不由道,“你給她打個電話,看她今天有沒有回來,有在市裏的話,咱們去看看人家。”
“好。”江海軍聞言,立刻就拿出手機打了過去。
電話很快就打通,隻不過隱隱有些吵鬧,江海軍直奔主題說明來意,那頭的於立婷聽了之後,似乎有些猶豫,遲疑了一下後才說自個今天回來,讓江海軍可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