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鄭局是為朱明宣鳴不平了。”陳興笑著看了鄭忠強一眼。
“我倒不是為朱明宣不平,而是一碼歸一碼的就事論事,至於事故的責任人,如果陳市長您覺得朱明宣才是罪魁禍首,那該查還是得查。”鄭忠強態度端正的表態道。
鄭忠強的話讓陳興暗自點頭,對方這話說得無可厚非,他也不能過分去苛責什麼。
想了想,陳興突然問道,“證據,抓那幾個小混混不會給人留下什麼把柄吧。”
“這個陳市長您盡管放心,那些小混混都有案底,平常也不幹正事,要抓他們有的是正當理由。”鄭忠強笑道。
陳興聞言,點了點頭,隻要讓人挑不出毛病就好,針對朱明宣這件事,每一步顯然都得做得有理有據,免得朱華東事後反撲,挑出毛病來。
陳興和鄭忠強聊了一會,鄭忠強因為還要回去布置案情,也沒多呆,跟陳興彙報完工作,匆忙離開。
窗前,陳興目送著樓下的鄭忠強匆匆上車,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發生林茂這檔子事,陳興不用想也知道鄭忠強這幾天肯定不能安生,哪怕是省廳把案子接手過去,鄭忠強作為市局局長,也不可能完全坐視不管,畢竟是這是發生在江城的案件,而且死者的身份偏偏又極為特殊。
“這還真的是報應不爽。”站了許久,陳興戲謔的說了一句,像林茂這樣的人,死不足惜,除了其至親之人,恐怕更多的人是拍手稱快。
猶豫了一下,陳興拿起手機撥通了曾靜的電話。
這一次,曾靜的電話很快就打通,陳興道,“曾靜,聽說林茂死了?”
“嗯,死了,從自家樓下掉下來。”電話那頭,曾靜聽不出喜怒哀樂。
“曾靜,這林茂也是活該,你在調查他,他就死了,雖然最終沒能讓他受到法律的製裁,不過老天爺卻是對他做出了懲罰。”陳興笑道。
“這就應了一句話,壞人總會有遭報應的,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曾靜笑了笑,“不過經過現場的勘察,林茂的死也有可能是他殺,具體案情還要進一步調查。”
“不管是失足墜樓還是他殺,這林茂都是死了,你心裏也不用再懷著一顆仇恨之心了。”
“他這麼死了,算是便宜他了。”曾靜說了一句,很快又道,“陳興,先不聊了,我這邊現在忙得團團轉,咱們回頭再聊。”
“行,你先去忙吧。”陳興笑道,林茂這一死,曾靜估計也得忙得夠嗆,畢竟曾靜是市局刑偵支隊的副支隊長。
掛了電話,陳興在原地站了一會,對林茂的死,陳興並沒有任何同情,並非是他冷血沒有人性,而是熟知林茂的為人,並且知道他幹過的一些事,那就讓人對林茂興不起一絲同情心,可以說,如果不是仗著家庭的背景,林茂早就進監獄了,如今也算是遭到報應。
中午,陳興在辦公室裏解決了午飯,下午的時間,陳興到經開區去視察,今年以來,江城的經濟基本麵整體向好,特別是第三產業表現出了強勁的發展態勢,積極拉動了江城的經濟發展,而作為第三產業的一部分,文化產業的表現也尤為搶眼,陳興到經開區視察,也是重點考察幾家文化科技企業。
一個下午的時間很快過去,傍晚,陳興回到市政府,林晴的電話幾乎也是同一時間打來,“陳市長,晚上有沒有空,不知道能不能請您大駕光臨,一起共進晚餐。”
“林總,我可是一直在等你這個電話,你要是不打過來,我都要打過去找你了。”陳興笑道,說話真真假假。
“是嘛,那說明我這個電話打得很及時呢。”林晴嬌笑道,“陳市長,那我就在江城大酒店等您,咱們不見不散哦。”
“好,我這就過去。”陳興看了看時間,笑道。
在辦公室裏耽擱了一下,隨手又處理了幾份文件後,陳興立刻就出門,林晴打電話給他的時候,應該是已經在酒店了,他這個時候過去也差不多。
從市政府到江城大酒店,也就幾分鍾的車程,因為離得並不遠,不過正逢傍晚下班的高峰期,車子也花了十幾分鍾才到達,陳興下車的時候就已經看到林晴在酒店門口等著,林晴也看到了陳興,笑著迎了上來。
“林總,咱們都老朋友了,你還用得著這麼客氣嗎,直接告訴在哪個包廂,我自己上去就行了。”陳興同林晴握了下手,笑道。
“交情歸交情,我可不敢慢待了陳市長您,要不然陳市長您這麼給麵子,我可就太不識抬舉了。”林晴俏皮的笑笑,別人要請市長吃飯都得預約,還不一定能請到,她到傍晚才打電話,陳市長能答應過來,也確實是很給她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