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這麼說,我倒是聽出兩個信息了,一個是狗改不了吃屎,一個是稅務局的工作也有問題。”陳興淡然笑道。
“市長,您可別批評李局長,他昨晚也是跟我喝了酒之後才說多了一點。”於致遠幹笑道,他還有一個意思沒表達出來,陳興回頭要是質問地稅局局長李雙進這事,那他這邊可就穿幫了,到時候也難做人。
看穿了於致遠的心思,陳興笑著搖頭,“小於,你還怕我把你賣了不成。”
“市長,沒,我可不敢那樣想。”於致遠撓頭笑道。
“對了,市長,如果這次又查出趙明程的公司有偷稅漏稅的記錄,要怎麼處理?”於致遠問起了正事,昨晚李雙進也問他這個來著,李雙進以為隻是他個人想找趙明程的茬,所以也得問清楚他想折騰到什麼程度,這事於致遠自然是做不了主,昨晚打哈哈應付了過去,說是讓他先考慮一晚上,回頭再給答複。
而今天,於致遠顯然是得問陳興的意思了,想怎麼整趙明程,整到什麼程度,都得陳興發話。
於致遠的話也把陳興問得一愣,他之前隻是想在今天趙明程和曾靜辦喜宴的這個日子找趙明程的麻煩,還真沒想過後麵要如何處理,思慮片刻,陳興問於致遠,“小於,偷稅漏稅的量刑標準是什麼?”
“市長,昨晚我問過李局長,逃避繳納稅款數額較大並且占應納稅額百分之十以上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並處罰金,如果逃避稅款數額達到應納稅額百分之三十以上的,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並處罰金。”於致遠簡單介紹道。
“這個量刑倒是不輕。”陳興眉頭微擰著,他跟趙明程無怨無仇,也不想做得太過分,不過話說回來,趙明程如果真的逃稅數額較大,那又是另當別論。
“小於,這樣吧,你讓稅務局的人先查著,至於趙明程,就先讓公安部門拘留吧,要是有查到趙明程公司偷稅漏稅的證據,再視情況而定。”短暫的沉思後,陳興做出了決定。
“好,我待會跟李局長知會一聲。”於致遠點了點頭。
沒有別的事,於致遠先行離開了,陳興拿起手機想給曾靜打電話,想了想,又放了下來,曾靜如果是被趙明程威脅,之前不說,那他現在去問,曾靜照樣不會說。
琢磨了一下,陳興改打給了武剛,電話打通,陳興徑直道,“武剛,現在不在忙吧?身邊有沒有別的人?”
“還好,我現在在辦公室,就我一人。”武剛聽到陳興的話,意識到有什麼要緊事,神色一凜,人都站了起來。
聽到武剛身旁沒人,陳興也就放心的說道,“武剛,有件事得你去做一下,你今天給曾靜打個電話,最好是能抽空回趟江城,和曾靜當麵聊聊,我懷疑她和趙明程結婚,是被威脅的。”
“被威脅的?”武剛嚇了一跳,“陳興,沒搞錯吧?”
“應該不會,昨晚我去找她,親眼看到了一些情況,雖然不知道她和那個趙明程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我看他們兩人根本不像要結婚的小兩口,反倒是像仇人一樣,說話的語氣也有些不對勁。”
“有這種事?”武剛眉頭皺得老高,“陳興,你說的那個趙明程,就是曾靜結婚的對象?”
“嗯,是他。”陳興點著頭,略微猶豫,還是跟武剛也說了實情,“今天我讓人找趙明程的麻煩,現在趙明程被公安局拘留著,他們的婚暫時是結不成了,不過這事你也別和曾靜說,關鍵是要問出她和趙明程到底是咋回事。”
武剛聽到陳興的話,暗暗抹了把冷汗,心說陳興也是夠狠的,覺得兩人不對勁,就直接把人家趙明程給扣了,這趙明程也是夠倒黴的,和誰結婚不好,偏偏和曾靜結婚。
隔著電話,陳興似乎都能猜到武剛在想什麼,笑道,“武剛,你別胡思亂想,這趙明程的公司有偷稅漏稅的記錄,要不然想找他麻煩還真不容易。”
“看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武剛笑笑,“陳興,換成是我,要是真像你說的,曾靜是被那什麼趙明程威脅的,那我也得這麼做。”
武剛說著話,也納悶道,“陳興,問題是曾靜怎麼會被趙明程威脅呢?她自個是警察,還是分局領導,趙明程吃了雄心豹子膽不成,敢威脅她?”
“所以這就得你去問了,我問的話,曾靜肯定不會說,你去試試,你也別說是我讓你去的。”陳興道。
“行,我知道了,我待會交代一下事情,立刻就回江城一趟。”武剛也被這事勾起了好奇心,曾靜結婚這事本就透著古怪,連他和陳興都不請,婚宴甚至是辦得太簡單了,哪怕曾靜是再婚,想辦得簡單低調點,但也沒見過這麼簡單的,現在經陳興這麼一說,武剛也都忍不住信了幾分,難道曾靜真是被威脅的?但問題是身為警察的曾靜怎麼會被人威脅?再者,那趙明程又有什麼本事能夠威脅曾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