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越實在沒有想到,黑影將受傷的肩膀暴露給自己,而他的右手,已經凝聚力量,就在淩越靠近的時候,氣勢磅礴的一拳打出。
兩人相距實在太近,加上黑影有心算無心,淩越也沒有能夠躲開。
“砰”的一聲,淩越被擊飛,月色下,有東西從淩越身上脫落,黑影隨手一抓,朝反方向飛退。幾個呼吸的功夫,消失在浣衣巷前。
淩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滿臉陰鷙。剛剛他挨了黑影一拳,但隻是受了輕傷。相比之下,黑影身上的傷要重得多。
“原來你擅長的不是掌法,而是拳法。一開始特意施展掌法,是為了隱藏身份!”淩越低聲道。
安宏陽等人來到淩越麵前,看到淩越的表情,沒有人敢話。
“安宏陽,有窮縣有多少擅長拳法的修煉者?”淩越問道。
安宏陽想了想:“公子,有窮縣的修煉者不多,擅長拳法的,隻有三人,拳法首屈一指的,就是謝雄。謝家的正氣拳聞名遠近,謝淵浩也得了真傳。剩下的,就是散人葛明。”
“原來是他。”淩越心中轉過幾個念頭,已經猜到偷襲者的身份,“這算是謝家的回應了。謝家,如此不識抬舉,那就消失了吧!”
安宏陽心道:“公子,這件事情要不要報告縣尊,對縣城進行搜捕?”
“不用了。”淩越淡漠道,搜捕縣城還要依靠謝雄,難道指望謝雄為淩家抓自己的兒子?
忽然,淩越臉色一變。
“不好!”淩越摸了摸腰間,發現身上少了東西。
“安宏陽,你馬上去叫人來,所有人在附近尋找一枚黑色的方形玉佩!”淩越大聲喊道,安宏陽等人很是奇怪,剛才淩越被偷襲,都不曾這樣著急,難道這玉佩比他的性命還重要?
夜深,謝淵宗在謝淵浩院中徘徊,以往這個時候他都是在看書,今卻有些心緒不寧。
“大哥不在家裏,難道是找淩越尋仇了?”
謝淵宗雖然沒有修煉資質,但卻心思剔透,十分機敏,而且,他靈覺很準,對於即將發生的事情,總是有所感應。就像今,他感覺謝淵浩可能有什麼事情,就過來尋他,結果發現謝淵浩不在府中。
謝淵宗稍稍一想,便猜到謝淵浩的去向。好在謝淵宗心中的感應並不強烈,他料想謝淵浩不會出大事,便沒有告訴謝雄,自己一個人等他。
兩更後,一個人影輕巧的翻過院牆,落到院內。謝淵宗連忙迎了過去,發現果然是謝淵浩。
“大哥……”謝淵宗還沒看清人,就聞到血腥味。而此時,兩人相距尚有近十丈遠!這也是謝淵宗的特殊之一,他從對血腥味極其敏感。
“弟弟,你怎麼在這裏?”謝淵浩看到謝淵宗,很是吃驚,連忙往前看。
“不用看了,父親沒在。”謝淵宗過去扶住謝淵宗,手中出現五根銀針,隻見他流利地將銀針插在謝淵浩肩頭,很快,謝淵浩肩頭的血就止住了。
謝淵浩稍稍鬆口氣,這樣的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謝府中,隻有他知道,自己的弟弟除了沒有修煉賦,在其他所有方麵都賦超群,就像是這醫術。
“大哥,你真的去找淩越了?”謝淵宗看了看謝淵浩的傷口,沉聲道,“你的傷口,應該是淩越的白骨扇造成。不過,我實在無法相信,白骨扇居然有這樣的威力。”
謝淵浩輕歎一聲:“我也沒想到,淩越居然隱藏的這麼深……”他將剛才的情況詳細跟謝淵宗了。
“能夠凍傷你的黑氣?”謝淵宗聽到這些,心中一動。
“不錯,淩越的內氣詭異而強大,別見,我聽都沒有聽過。父親的對,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奇怪的功法。”謝淵浩道,他是個武癡,隻關心練武的事情。
謝淵宗心中沉吟,如果真是如此,那幹屍案或許真的和淩越有關。
謝淵浩不知道謝淵宗所想,他隨手將一個袋子放到桌上,一塊黑色的方形玉佩從袋子中滑出,立刻吸引了謝淵宗的目光。看到那黑色玉佩,謝淵宗心中忽然升起一陣渴望,就好像是餓了十半月的乞丐看到世界上最美味的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