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真完全被激怒了,理智和思緒全部都拋在了九霄雲外,狠狠地瞪著林若藍:“動手!”
她的理智已經被那些話所衝淡,什麼都沒有餘下,隻有失常,就像是一個可怕的瘋子!
那些穿著西裝的男人一步一步逼近了林若藍,她還在微笑:“你覺的他是男人嗎?如果他是男人的話,就不會伸手去接那些錢!拿著女人的錢起家,這算什麼能耐?”
“我讓你別說了,我爹地不是這樣的人,你別這樣汙蔑!”孔真激動得大叫!
“所以別在我麵前說你委屈,說我欠你,我們之間誰欠誰?你有你的不幸,我也有我的不幸,並且我的不幸根本不亞於你,別在裝可憐!”
孔真這會兒真的恨不得將林若藍的臉撕破!
她真的很討厭,沒說一句話便讓人又憎恨幾分!
陳光德倒沒有時間去理會兩人之間在說些什麼,他隻留意著工廠外。
守在工廠外的人每隔十分鍾就會進來彙報一次,沒有看到任何車子和可疑人的行徑。
心終於放下,陳光德還是覺得趕快結束的為好,之後最好讓林若藍將關於這段事情的記憶全部都消失……
他自然有辦法讓她的記憶消失,這份記憶不該存在,否則的話會對他們很不利。
“好了,你們之間的敘舊到此為止,還是動手吧,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該離開了……”
陳光德將孔真拉到懷中,然後開口道。
“有這麼著急嗎?”孔真蒼白著臉色拉回了思緒,她心中的憤恨想要一次發泄個痛快。
“我們必須盡快離開這個地方,每多待一分鍾危險也就會多一份!”
孔真點頭,心中最後一分顧慮煙消雲散:“好,我要打斷她的腿!”
林若藍的目光定定的落在孔真身上,神色中充滿了冰冷的嘲諷和諷刺:“孔真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模樣簡直醜到了極點,簡直醜的讓人感覺到難看!”
聞言,孔真的神色頓時變了,狠狠地瞪著林若藍,那樣的眼神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隻恨不得將她撕成一片一片的。
陳光德也不聽兩人之間的廢話,對著那些穿西裝的男人做了一個手勢。
男人們全部上前,木棍對著林若藍的雙腿就砸了下去,但是還沒有碰到她的腿,一道低沉而冰冷的嗓音刺穿了眾人的耳膜,冰冷的猶如地凍天寒中的冷風:“住手!否則你們會付出應有的代價!”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眾人都嚇了一大跳,目光紛紛不由自主的望向了聲音的來源處。
隻見廢棄工廠的大門前站著一個男人,他身上穿著長及膝上的深灰色大衣,異常的筆挺,渾身上下散發著王者的氣息,根本不容有絲毫的挑釁。
來人不是裴亦桓,又是誰?
陳光德和裴亦桓從來都沒有過碰麵,可即便是未曾碰過麵,但是也絕對從雜誌上看到過。
這會兒看到裴亦桓出現在麵前,陳光德竟有瞬間的失神,思緒更是不知道飄到了哪裏。
那些穿著西裝的男人完全被裴亦桓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給威懾到,一時之間也愣在了哪裏,不知該不該繼續動手。
裴亦桓的眼眸從陳光德和孔真的身上一一掠過,隨後對著身後的人擺手。
領命,那人上前,直接向著林若藍走了過去。
直到這時陳光德才如夢初醒,讓西裝男將林若藍全部圍堵在中間。
百年難得一見,他的確不是一般的普通人所能相比的!
陳光德異常警惕而小心翼翼的盯著裴亦桓,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我這個人的耐性一向有些不大好,所以在我發怒之前,你最好將該了結的事全部都給我了解。”
裴亦桓一字一句的警告著陳光德,順勢將手上的皮手套脫下來。
陳光德看著他:“如果我說不呢?”
“如果你非要挑釁我的耐心,那麼暫且可以試試……”裴亦桓英挺臉龐上的神色沒有絲毫的改變:“隻不過在此之前我可以給你一個忠告,如果你在我發怒之前將所有的事情全部都了解的話,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你的話讓我怎麼才能相信?”
“我的話從來都作數,所以現在的選擇權是在你手上,明白嗎?”
陳光德深深的呼吸:“那麼你口中所謂的放一條生路到底指的是哪種程度的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