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望著空中某一點發呆,就像人偶般一動不動。沒錯,那就像是一具人偶般。當我妻子處於那種狀態的時候,其實本身並沒有意識。她自己清醒過來的情況少之又少,通常我都得晃她肩膀或者在她耳邊叫她名字才會恢複過來。所以即使把她放到地麵也……”
閉上眼睛,優子被火圍困的情景浮現出來。
對不起。每當這幕出現,政義就有種非得跟她道歉不可的心情。
對不起。
我是所有不幸的源頭。
“啊啊,關於這貝蘭當娜的果實。”
醫生輕聲說道。
“隻能說桌子上的果實是導致清音和優子遭遇不幸的根源。但是,這樣一種奪走別人思考的恐怖植物,為什麼會出現在鳥越家的屋邸當中呢?”
政義用手按著額頭苦思一陣,最後終於決定把事實說出來。
“鳥越家從以前開始就是名門家族。但老實說,我並不具備鳥越家的血統。”
說話的聲音在顫唞著。
“我曾經從母親口中聽過這樣一件事情。在幾代之前,一個帶著小孩的女性倒在鳥越家門前,這就是一切報應的開始”
“報應……嗎?”
“沒錯。當時的鳥越家主人不應該收留他們。雖然母親沒有明說,但我認為那個倒在鳥越家門口的女性其實是想借故接近那一家的主人。不,她絕對是那樣想的,不然不可能會臥倒在鳥越家門前。”
政義顯得很悲傷。
“鳥越家的主人原本有位妻子,但當那位帶著孩子的女性到來之時,她卻不知為什麼暴斃了。結果那家主人立刻就收了那女性為新的繼室。”
“繼室……”
“沒錯,但事情並沒有完結!那女性在成為繼室的同時,鳥越家主人便立刻死去了!”
醫生吞了屯口水。
“於是那個女性的孩子就順理成章的成為鳥越家的繼承人。我並沒有鳥越家的血統,而是繼承了當時那個小孩的血液啊!”
政義的眼淚無法抑製的往下流。
“一想到這裏我的胸口就像要被撕裂一般!我的祖先是把鳥越家主人和妻子毒死,然後奪走整個鳥越家的罪人!據說那個女人來到鳥越家的時候,身邊小孩的手上就握著一些花朵。現在我終於理解,小孩手上的花正是貝蘭當娜的花啊!村裏的人們之所以會對鳥越家這麼冷眼相向,除了結核的事情之外,一定還因為大家都知道我祖先對鳥越家所幹的事情!”
醫生想讓政義冷靜下來,結果政義站了起來,僵直著握緊顫唞不止的拳頭。
“我繼承了祖先受詛咒的命運……這是報應,是鳥越家先祖對我的報複!啊啊……我是把靈魂出賣給惡魔的人的後代!優子被殺的時候我完全無能為力。不,不僅僅是優子!還有我的前妻以及清音,導致她們不幸的元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