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的總是要還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不斷而重複的上演。這一生蕭子朗都在傷害自己的徒兒,一步一步將她逼上絕路,而今淺淺九死一生活了過來卻忘記了所有。忘記了曾愛過的師父,最疼愛她的兄長以及那些讓她傷心痛苦的人,心中、腦中隻剩下最喜歡的七哥哥,以及莫染與其妻。//思//兔//網//
就在蕭子朗認為他與淺淺還可以以師徒的名分如往日一般隱居茗山相依相守的時候,淺淺突然決定要嫁給淩澈,這個一直守在淺淺身旁毫無怨言的七哥哥。刻意的忘記那些痛苦的往事,突然間就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也發現自己心裏想要相守的人是誰。
淺淺可以忘記一切,可是蕭子朗忘不了。他愛她,愛的深入骨髓,愛的寧願為了她的安全而隱忍著自己的感情。而如今她卻說要嫁給淩澈……
當初他眼睜睜的看著她嫁給了明王成了明王妃,而今又要看著她嫁給師弟,這一生他都在看著她,看著她一步一步走向不歸路,看著她帶著不同的心態嫁給別人。
相爺府又要辦喜事了,這一次卻是淩澈與魅影樓樓主淺淺的喜事,府中熱鬧非凡。雲隱山莊的七公子的婚事不是在雲隱山莊而是在相爺府確實是一件奇事,江湖上傳的沸沸揚揚。喜帖也發了許多,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大部分都請了。
婚禮那天確實來了許多的賓客,大多抱著看好戲的心理來的,邪道魅影樓樓主與正道雲隱山莊的七公子的婚禮,確實是一樁值得看的好戲。
淺淺在臨時的閨房,是莫染的妻子梓黛為她梳妝打扮的。淺淺坐在銅鏡前絞著帕子,由著梓黛忙碌。梓黛為她梳發,看著蹙著眉的新嫁娘笑問道:“淺淺這是怎麼了?”
“梓黛姐姐,淺淺心裏很不安。”淺淺低著頭看著絞著帕子的手,心裏說不清的難受。
“淺淺和七公子很般配。”
“可是……可是,淺淺心裏很不安,淺淺喜歡七哥哥,可是淺淺也喜歡師父,淺淺不想和師父分開。”
梓黛撫著她的發,憐惜的問:“淺淺可曾想起過從前關於子朗的事情?”
她搖著頭:“想不起來,可是每次看到師父…”手撫上自己的胸`前:“這裏會悶悶的,眼睛也是酸酸的。梓黛姐姐,淺淺是不是生病了?”
梓黛心中一酸,想起往日她為簫子朗所受的苦,不禁要落下淚來。即便是失憶,即便是中了生死蠱,即便已經刻意的忘記了關於蕭子朗的所有記憶,可是她的心裏終歸還是有著簫子朗的一席之地:“淺淺…吉時到了,我們去前廳吧。七公子也該等的著急了,賓客大多已經到了。”
淺淺頷首,梓黛將繡著鴛鴦戲水的蓋頭蓋到了她的頭上,遮住了她妖媚的容顏。梓黛扶著她去了禮堂,一路上淺淺都不說話,不是緊張而是不安。她沒有弄清楚心中糾結的情緒是什麼,沒有了當日說要嫁給七哥哥之時的欣喜。
禮堂是喧鬧的,不知誰嚷道:新娘子到了。這才安靜下來,雲隱山莊的七公子一身的喜慶,一整日都是嗜著暖暖的笑意。多年的等待終於得到了回報,不是麼?愛了多年的女子此刻就要與他拜堂成親了,這麼多年的守候終於有了一個結果。
簫子朗一直站在角落中,痛苦著,糾結著。今天的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怨不得任何人。可是每當夜深人靜之時也忍不住去想,若是當日在明王的婚禮上將她帶走,會不會……會不會所有的結局都會改寫?
淩澈與淺淺拜了天地被梓黛扶著去了新房,淩澈異常的高興,莫染自是盡心盡力的幫著招待賓客,唯有簫子朗失魂落魄。
將淺淺安頓在新房,梓黛就來到了前廳,賓客如雲,熙熙攘攘。梓黛泰然自若的走到簫子朗身旁狀似無心的道:“神醫就這般放棄了淺淺?”
簫子朗揚首將杯中的酒喝盡,紅著眼苦笑道:“她已經做了選擇。”
“可是她的心裏還是有你,梓黛看得出來她的心中還有你,即便是刻意的將你遺忘後。若是你真的決定成全七公子與她,就該在她醒來的那一刻從她的生命裏消失,可是你沒有。你如鬼魅般一直隨在她的左右,你想讓她記起你。當初你那般傷害她,死裏逃生甚至刻意的遺忘了所有不快樂的事與人,卻還念念不忘喜歡你。而你簫子朗,簫大神醫你又做了什麼呢?親眼看著她另嫁他人你無動於衷。
當年你的無動於衷讓她做了明王妃,讓她陷入了萬劫不複的境地,而今你又要放棄她麼?”
簫子朗放下手中的酒杯,似乎做了什麼堅定的決定,起身邊離開了熱鬧的場麵。不可否認這一生他簫子朗辜負了淺淺,他對得起天下,對得起雲清,對得起這世上的任何人,惟獨辜負了徒兒——淺淺。他不要往後都會在愧疚與自責之中,他要帶她走,不論她是否願意。
淩澈看到師兄離去也跟著出來了,莫染怕出事也跟了出來。二人都隨著簫子朗來到了新房,他二人是在新房外,簫子朗是在新房內。
淺淺的蓋頭被扯去,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