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隻是勉強地笑了笑沒有說話,蒼白的臉哪裏還有半分血色,左右晃了晃,頭一沉暈了過去。
“哎!這是咋回事兒啊…”王富貴一下急了,衝林凡旁邊一臉呆滯微微發抖的女記者問道。
“他…他咬舌頭,好多血…衣服襯衫…救你倆!”女記者斷斷續續地說道,雖然說得有些迷迷糊糊,但是刑十五和王富貴還是明白了發生了什麼,舌尖血是至陽的東西,能退百邪,王富貴想到那幾乎被畫滿符咒的白襯衫,心中微微有些惡寒。這得多疼啊…
刑十五一個急轉彎朝附近的醫院趕去,雖然沒說什麼,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很緊張自己的兄弟,不然為啥虎目微紅。
在醫院安頓好了林凡,送走了王富貴刑十五開始犯愁了。“你家到底在哪兒?我送你回去。”刑十五不知道問了多少遍了,但女記者就是搖頭不說,眼神裏充滿了恐懼。
也難怪,任誰家女孩兒,見到個腦袋會一百八十度旋轉的女鬼,都會恐懼吧。
“你不是打算跟我回家吧!”刑十五無奈地發了一句牢騷。沒想到後者連連點頭,滿臉期許地看著刑十五。
刑十五也不是扭捏的人,大晚上把人家女孩子一個人丟在馬路上也不合適。
“走吧,明天送你回家!”刑十五歎了口氣,發動汽車朝自己的公寓駛去。
“隨便坐,地方就這麼小!”刑十五換了拖鞋給女記者倒了杯熱水。
“謝謝!”女記者道謝,看臉色好了不少。
“用不用給家裏人打個電話?”刑十五怕她家裏人著急,同時也怕給自己惹上麻煩。
她搖了搖頭,“我父母都在國外。你叫我雅婷吧,我姓薛。”
刑十五這些年幾乎沒怎麼跟女人接觸過,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兩個人就這麼傻愣愣地坐著,大眼瞪小眼。
“你們是什麼人?”半餉後,雅婷開口打破尷尬。
“警察啊,我們今天見過麵了,那個胖子是我的朋友。”刑十五剛說起王胖子這才想起玉佩還沒拿。
雅婷低頭皺眉整理了一下邏輯又開口:“我的意思是,你們是道士?”說完連忙補充了一句:“或者是特異功能人士?”說完身子還往椅子裏挪了挪,跟刑十五保持了一段距離。
看到雅婷這幅樣子,刑十五失聲笑了出來。“怎麼,還怕我殺你滅口?”
雅婷尷尬地笑了笑。
“去洗洗臉吧。”刑十五看著雅婷滿臉都是被汗水糊住的泥巴開口提醒。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也不知道薛雅婷是出於職業習慣還是神經有點不正常,反正給刑十五說得一愣。
刑十五起身從冰箱裏拿出一瓶啤酒,“第一,這不是采訪,第二,就算是,你也得先洗洗臉吧。”薛雅婷這才朝洗手間走去。
坐在沙發上,咬開啤酒瓶蓋。“喂?胖子,玉佩沒給我,明天去找你拿。”刑十五撥通了王富貴的電話。
電話那頭王胖子哼哼唧唧的聲音傳來:“哎呦,好!你明天來拿…哎呦,你胖爺的小嬌臀,疼死你胖爺了。”刑十五聽得一身雞皮疙瘩,連忙掛了電話。
“說吧!”從洗手間出來的薛雅婷坐在了刑十五的對麵的小凳上問道,刑十五瞥了一眼,從這個位置,薛雅婷裙底的風光一覽無餘,黑絲中一抹淡紫色十分紮眼!
刑十五一拍腦袋,這丫頭還記著呢!“就如你看見的,我也就是個警察,不是什麼道士。”
“那你怎麼會捉鬼?”薛雅婷已經沒有剛進門時的恐懼,相反的充滿好奇的眼睛緊盯著刑十五,刑十五都不得不暗道這女孩兒的神經真大條。
“警察會捉鬼怎麼了,開車的司機還會做飯呢。”刑十五開始胡攪蠻纏。
“噗嗤!”薛雅婷被刑十五的無賴勁兒逗得一陣輕笑,職業裝領口的扣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崩開,低頭輕笑之時兩\/團半球映入刑十五的眼簾,刑十五趕忙扭頭,臉頰微微發燙。
“那個…時間不早了。早點睡,明天我送你回家!”刑十五找了個借口準備開溜,說著從床上拽了條被子扔在沙發上。“你睡床,我睡沙發。”
說完半天,也不見薛雅婷動彈,刑十五問道“怎麼了?”
“那個…我怕,我能不能跟你睡一起?”薛雅婷用蚊子哼哼般的聲音嘟囔著。
“啥玩意?”這句話驚得刑十五差點沒跳起來。
見刑十五誤會了自己,薛雅婷趕忙紅著臉解釋道:“你睡你的,我睡我的,讓我睜開眼睛能看到你就好。”結果這話在刑十五的耳中確實另外一種感覺,薛雅婷也意識到了自己越描越黑,急得眼眶有些發紅,眼淚開始在眼眶中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