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夏馳軒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胡思晴也不想深究,於是站了起來,“謝謝你的方帕,改天我會送還你一條。”
胡思晴與他擦身欲走,卻被夏馳軒拉住手腕一直拉著往外走。
胡思晴來不及反應,她已經被他丟上他的車,車子迅速開動離開。
“請問夏總這是要做什麼?”胡思晴疏離地問,此時已經恢複了所有的平靜。
為一些已成事實的事情哭泣,鬧情緒,太不值得。
她的生命,屬於兩個人,一個是爸爸,一個媽媽,如今媽媽與她斷絕關係,那麼她的命便是她自己和爸爸的!
即便十分的不情願,但她會慢慢接受這個事實。
“不是不開心?”夏馳軒勾唇,似笑非笑,“帶你去一個地方。”
“我不去!”胡思晴反抗,“送我回去!我事情還多著!”
作為一個總經理突然不在公司又沒有任何交代,這會找人話柄,他夏馳軒不會不懂吧?
“放兩個小時假不會死!”夏馳軒冷冷地說,完全沒有拒絕的可能,“兩個小時候,我會把你送回來,別擔心。”
雖說跟夏馳軒接觸的時間並不長,但胡思晴絕對知道他是個怎樣的人,於是也不再堅持。
兩個小時!也好,用兩個小時來消化,來接受被媽媽拋棄的事實吧。
十五分鍾,車子以絕對的疾速在目的地停下。
兩人下了車,胡思晴極為詫異地看著他,“來這裏做什麼?”
大海,這個海,是他們上一次在夜裏相遇的地方。
也是跟夏馳軒開始糾纏的起始點。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早在四年前,夏馳軒因為在沙灘上看到她的第一眼,便已經深深記掛在心頭。
直到地下場所拍賣至今,所有的一切似乎冥冥中有著安排。
當然了,胡思晴還仍不知情。
夏馳軒唇角上揚,勾勒起一抹笑意,二話不說拉起胡思晴的手奔向大海。
沙灘上,細細柔柔的沙子在他們快速地奔跑下飛濺起,一直隨著他們的步伐起伏又再落下。
腳步,終於聽落在大海跟前,夏馳軒一直緊握著她的手,迷人的眸子迎著日光遙看被照耀地斑斕的海水,笑意深濃。
那一刹那,胡思晴看的出神,他的側臉更是在海水的映射下,帶有幾分光的迷離。
線條分明,五官精致,側臉看起來柔和中更不缺冷毅,完美得似雕塑而成。
“夏馳軒。”胡思晴是外貌控,麵對此時殺傷力二百的夏馳軒,胡思晴心跳加速,差點忘了矜持。
該死的,一個大男人長得那麼好看幹嘛?
能吃嗎?
話說即便是不能吃,看著葉賞心悅目啊。
夏馳軒偏頭,唇角勾起,笑意縈繞,冷峻而又迷人,“據說,對著大海大喊,所有的不快,所有的煩惱都會隨著汪洋大海流失。”
堂堂夏大總裁,沒想到也會做著這些無聊地事情。
胡思晴微詫,“沒想到你這麼幼稚!”
乍看,夏馳軒還拉著她的手,怪不得那麼溫暖。
胡思晴微不可聞地掙脫開,臉不禁紅了紅。
情場青澀的她,還真不習慣。
“胡思晴!”夏馳軒眸子倏冷,該死的女人,為了她著想她還這般矯情。
真是個受虐的家夥。
蕭蕭索索,百裏冰封。
夏大總裁立刻恢複了慣來懾人的冷冽。
“我在!”胡思晴不以為然,輕輕一笑,“你別那麼大聲,我不是聾子。”
胡思晴開始邁開腳步向前行,發被風吹拂飄揚,亂了她的臉,那就像是在雲層中的仙子,朦朧而美麗。
夏馳軒的心再次被牽動,想起四年前他們的第一次相遇。
她一身白色的裙子,頭戴暗黃色草織花帽,就像是剛剛的那一幕,柔順地發絲被風吹拂飄揚,清純又飄逸。
他的心,自此被牽動。
但似乎現實,往往是殘忍的。
這個女人可不像外表那樣清純。
“你不是聾子,但絕對是母夜叉!”話剛出口,夏馳軒回味著自己所說的話,然後又勾勒出一絲笑意,表示對這個形容很滿意。
他絕對用在胡思晴的身上很貼切。
“母夜叉?”胡思晴無比淡定一笑,“我是母夜叉,難道夏總你是癩皮狗嗎?”
總是當做沒聽到她的拒絕,總是將她的疏離置若罔聞,不是癩皮狗是什麼?
“胡思晴!”夏馳軒咬牙切齒,一雙深邃的眸子立放綠光,像是一隻餓狼,眼看著就要朝胡思晴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