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晴蹙眉,她內心也是一片疑雲。
夏馳軒此舉,到底有什麼目的?
“這個女人?”夏馳軒聲音冰冷,眼神犀利,“你是白癡?胡思晴是你姐,不懂叫?”
胡佑軒震,夏馳軒身上的氣勢逼人,讓他目中無人的氣焰一下子就收斂了不少,怨恨的目光再次掃過胡思晴,最後歸於平靜。
“我隻希望你能真心對我妹妹。”
胡佑軒沉默了許久,終於吐出了一句話。
同時,會議室的門被打開,蔣夏霞和胡雪嵐雙雙出現。
胡雪嵐麵上帶著口罩,就連一雙眼睛也要戴上一副紅色框的墨鏡,遮擋得嚴嚴實實,似乎沒有臉麵見人。
看到胡思晴的瞬間,蔣夏霞的臉色微變,轉瞬即逝。
隻有胡雪嵐墨鏡後的一雙眼,陰狠無比,這個女人怎麼和軒哥哥在一起?
“軒哥哥,你讓我和媽媽來,有什麼事嗎?”胡雪嵐走近,甜美的聲音隔著口罩傳出。
夏馳軒看也懶得看她一眼,直接忽略看向蔣夏霞,“我想要的都帶來了?”
蔣夏霞點頭,一雙眸子露出精光,“不知道夏總要這些資料做什麼呢?”
“如果你還想胡氏繼續生存下去的話,最好給我。”夏馳軒眉梢挑起,沉聲道。
那渾然天成的氣勢,讓蔣夏霞身子微顫。
她把一份文件放在夏馳軒的麵前,“都在這裏了。”
夏馳軒打開,迅掃了眼文件,目光最後落在胡佑軒的身上,“以後不要這麼自不量力,借我的名義去打壓林氏。”
胡思晴怔,沒想到她想的都對了。
果真是胡佑軒所為。
這樣魯莽的人,胡氏在他手中,遲早要麵臨成為曆史的可能。
“夏總,還有什麼問題嗎?”蔣夏霞一張微笑的嘴臉看著夏馳軒問,不善的目光從胡思晴的身上冷冷掃過,“你還上來做什麼?”
“這裏是胡氏公司,我姓胡,胡學成的女兒,有什麼道理不能上來?”胡思晴淡淡道,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
蔣夏霞冷哼:“早在一個月前,你已經不屬於胡家的人,我勸你還是快點離開,免得我叫護衛。”
“你若是樂意,我並不介意。”胡思晴無所謂地聳聳肩。
蔣夏霞臉一冷,沒想到胡思晴今天居然這麼不要臉麵,“胡思晴,你別給臉不要臉。”
“這句話,是不是該我對你說?”胡思晴站起,眸光清冷,死死地盯著蔣夏霞,像一道道冰冷的利刃,直插她的心髒,看的人心驚膽顫。
蔣夏霞怒道:“你現在是什麼態度,居然跟這麼跟我說話?”
“你是誰?我的態度,又怎麼了?”胡思晴寸步靠近,眸色愈加冷冽,“我給你麵子就喊你一聲阿姨,若然,你不過是我爸爸的二房,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指三道四了?”
她犀利的目光瞬間落在坐在總理位置上的胡佑軒,寒氣直逼,“胡氏公司原本坐穩A市,沒人敢覬覦半分,現在倒好,落在你們母子手中,都變成什麼樣子了?你們時刻就知道想著財產,可有想過胡氏的存亡?”
她倏然調轉鋒芒,直指胡雪嵐,“還有你,你像什麼樣子?跟人打架不管如何已經是不對,居然還慫恿自己的哥哥去為你報仇,你以為商場跟你這些小打小鬥一樣嗎?你當真以為整個A市隻有我們胡氏才能站穩腳跟麼?不知所謂!”
一連痛斥他們母子三人,胡思晴非但沒有感覺到那股氣順暢了,反而愈加堵得慌。
倘若不是生怕父親眼睜睜看著公司就這樣逐步走向滅亡,她也不願意再牽扯進這種無休止的爭鬥中。
自古家鬥最讓人痛心和心煩,她可以不要胡氏的一切,卻不能眼睜睜看著父親辛辛苦苦打拚下來的產業就這麼毀於一旦,更怕父親好不容易回轉的病情因此加重。
三人被痛斥,皆是一愣。
胡雪嵐礙於夏馳軒在場,隻能把怒氣吞回肚子裏,不敢發作。
但胡佑軒不同,他認為現在胡氏歸他所有,一人獨大,豈容的胡思晴在這裏教訓?
“你以為你是誰,你還有什麼資格在這裏教訓我們?”胡佑軒拍案而起,怒氣衝天。
胡思晴挺直腰板,雙眼淩厲,與他對視。
那種氣勢讓胡佑軒先是一愣,隨即盡力穩住心神,嘲諷道:“你不過就是我們胡家趕出去的野種,還能讓你出現在這裏,都算是對我們的侮辱。”
‘啪’一聲,一個清脆的巴掌聲緊隨著胡佑軒的聲音落下,夏馳軒臉色鐵寒,雙眼怒氣昭然於人前,“這是第二句野種,這一巴,是你的不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