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晴瞪大的眸子微微皺了皺眉,感覺夏馳軒這是在利用她,那一刻感覺自尊心嚴重受挫,驟然用力推開下車夏馳軒,揚手就是一個耳光落下。
清脆的聲音在夜裏顯得格外刺耳,夏馳軒蹙眉,緩緩抬起陰鬱的臉,此刻的胡思晴已經呆若木雞,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手……
她剛才,打他了?
夏馳軒危險地眯起眸子看著她,幽深漆黑的眸十分陰鬱恐怖,然而胡思晴卻是不知所措地看著她,因為那一巴掌,心裏尖銳地疼痛著。
她怎麼會動手打他?
瘋了嗎?
沈雲駿十分擔心地看著胡思晴,隻怕夏馳軒會做出什麼傷害她的事情來,然而未等他有任何的動作,夏馳軒卻又突然拽起她的手腕,宣示一般,“我,會立刻跟她結婚,所以,從這一刻開始,不要再出現在她的麵前。”
霸道的聲音十分冰冷,不容抗拒。
胡思晴震,結婚?
就連沈雲駿也被這句話驚得久久沒有反應。
陰沉著臉色的夏馳軒,直接拽著胡思晴往公寓裏走,腳步很急,被拽著的胡思晴隻能小跑才能跟上他的腳步。
回到公寓,冷靜下來的胡思晴看著他,他線條精美的臉頰上赫然出現五條清晰的手指印,無不證明著剛才她的那一巴掌的力度有多重,否則也不會那麼清晰可見。
她紅唇張了張,很想問他疼不疼,可話到嘴邊,卻成了另外一句話:“什麼意思?”
夏馳軒坐在沙發上,頭也不抬,“就是那個意思,你隻需要準備成為我的新娘!”
他的聲音冷沉如冰,不容置喙,卻也夾帶著絲絲的冷漠。
心口一緊,胡思晴感覺是那麼的難受,不知這心痛的感覺是否還在為著媽媽的絕情而疼,還是因為他此刻的冷漠。
“為什麼?”褪去心中那股內疚,胡思晴清冷的眸子瞬也不瞬地盯著他。
“為什麼?”夏馳軒冷笑著抬頭,那雙深邃的眸子裏多了絲冰冷鄙夷的笑意,“跟我在一起,心裏還藏著那個人,你現在問我為什麼?”
心口驀地又是一痛,仿佛狠狠地揪在了一起,胡思晴極力隱忍著,垂在兩側手緊攥成拳,一直克製著自己不去跟他說那些置氣的話,等他氣消了再說。
然而她的沉默卻讓夏馳軒認為是一種默認,冷峻的臉更加陰沉難看,看著她的目光也變得更加漠然諷刺,“胡思晴,你忘了?你現在整個人都屬於我。你若不愛我,你的人也隻能我擁有。你若愛我,你的人你的心,我都要!別人妄想覬覦!”
一句話,霸氣十足。
然而這些話卻如同一根根細細的銀針,毫不留情地紮在她的胸口上。
這個男人真的是愛她的嗎?
為什麼沒能發現她心情的低落?
為什麼沒能知道她此刻的無助與疼痛?反倒是像個孩子似得,無理取鬧著,在她的傷口上狠狠地撒鹽。
那一刻,她突然感覺自己與這個男人的距離很遠很遠……
性格冷傲如她,胡思晴什麼也不說,咬牙隱忍,心裏的悲涼一點點地如同水漫一般,把她整個人都淹沒在絕望中。
既然不懂,她又何苦去說?
夏馳軒本想等著她的一句解釋,然而她那雙眸子卻是沉靜如初,沒有半點波瀾。
這種絕望的眼神刺痛了他的心,他以為這是她對他的恨。
“不打算說話麼?”夏馳軒冷冷地盯著她,哪怕隻是一句也好。
胡思晴抬起沉靜的眸,“你想我說什麼?承認與學長的感情麼?”
她一語道破,此舉卻令夏馳軒更加難以平靜,“總算承認了啊,不是說不喜歡嗎?現在這樣的表情又算什麼?怪我沒有成全你們?”
刻薄尖銳的話語一字一句,像一把鋒利的刀子,狠狠地剜著她的心口,胡思晴渾身都在顫抖著,那是從心裏發出來的寒冷。
她抬著眸,那雙如同死水的眸子,盛著許多複雜得他看不懂的情緒。
胡思晴冷冷一笑,“虧的你聰明一世!就算認了,你又能如何?”
親口聽她承認,內心的怒火瞬間如同遇到石灰一般蓬勃燃燒起來,夏馳軒雙手緊握成全,捏的關節發白,發出咯咯的聲音,“很好!我就讓你們這輩子都隻能相見恨不能愛!”
“既然是愛,就算不能在一起那又何妨?夏馳軒,你這種人,這輩子都不懂什麼是愛!”怒火攻心之下,胡思晴忍不住咆哮著。
這是一種被誤解的痛,一種被人把真心踐踏的苦。
“你再說一邊!”夏馳軒猛然起身,扼住她的咽喉,胡思晴的目光盛滿了譏誚與絕望,唇角勾起,冷冷的一聲笑,“真的想聽嗎?要我說千遍萬遍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