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大男人一直喝到午夜。
令人意外的是,這些人的酒量都極好,尤其是夏馳軒,一直被人猛灌也不見有事,這不由得讓她想起之前他的兩次醉酒是不是裝出來的。
“嫂子,結婚了以後就好好看牢這臭小子,別讓他再出來跟我們搶食了,留點給我們這些沒有女人的單身漢。”南宮阡陌喝得不亞於夏馳軒。
胡思晴發現,這些夏馳軒的朋友,一個個長得都十分出眾,尤其是那氣質,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看了夏馳軒一眼,胡思晴微微一笑道:“我看日後還有勞你們來幫我看著他,若有點什麼不對的,你們盡管教訓就是。”
胡思晴也爽快,夏馳軒這些個朋友對她都是十分欣賞,無論是外在還是內在。
“這一點嫂子盡管放心,我一定會替你好好教訓他!”南宮阡陌笑得老賊。
相比起南宮阡陌的活絡與豪爽,唐瑞文則如羅譚溪的溫和,夏馳軒的腹黑,他朝著胡思晴舉杯,“恭喜你們。”
胡思晴端起酒杯回敬,隻是意思意思地抿了一口。
南宮阡陌不樂意了,笑嗬嗬地說:“嫂子今晚可沒喝什麼酒,來,我也給你敬一杯。”說著,南宮阡陌拿著酒瓶就要給胡思晴斟酒,然而還沒碰到胡思晴的酒杯,夏馳軒已經奪去酒瓶,“她不喝酒。”
“誒,我說,這老婆還沒過門了你就這麼寵著了?”南宮阡陌鄙視的目光毫不掩飾,眾人聞聲笑了笑,旁邊的張曉雲卻是皺起了眉頭,暗忖這南宮阡陌可玩得真開。
夏馳軒的麵色一沉,對外,他的脾氣向來不是很好。
雖然平日裏表現得沉著冷靜,但一旦碰到任何有關胡思晴的事情,冷靜兩字跟他就完全扯不上邊。
“阡陌,你喝多了。”熟知夏馳軒的性子,唐瑞文拽住南宮阡陌,拿開他手上緊拽著不放的酒杯,“走,我送你回去。”
“這麼早回去做什麼?”南宮阡陌掙紮,唐瑞文拽不住他,隻見他重新拿了酒杯,囔囔道,“你們不喝,我自己喝。”
然後,他一個人狂灌了好幾杯。
看樣子,是真的醉了。
嘴裏還時不時地嘟囔著,他們都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但夏馳軒羅譚溪唐瑞文幾個都十分清楚,南宮阡陌為何每次喝酒都欲罷不能。
能讓一個男人如此的,除了事業,那便是感情。
場麵忽然安靜下來,夏馳軒在胡思晴耳邊低聲問:“累了嗎?累了先上去休息吧。”
胡思晴雖說不累,但很識相地跟眾人打了招呼便跟張曉雲上了樓。
樓下,剩下一群大男人在喝酒聊天。
“人已經走了,你再怎麼喝酒都沒有用!”見南宮阡陌每次喝酒都整副要死要活的樣子,唐瑞文犀利地命中他的要害。
“你有什麼證據嗎?”南宮阡陌低喝,十分抗拒唐瑞文所說的這些話。
幾人忽然沉默下來,以前總是十分默契地不在他麵前提起五年前的那件事情,主要還是不想揭他的傷疤。
“別喝了!”南宮阡陌又欲拿酒,卻被唐瑞文一手搶過砸在地上,酒瓶落地發出破碎的聲音。
唐瑞文微微惱了,溫和的麵容上一抹不難察覺的怒意,“你要證據是嗎?證據就在你家地下冰窟裏,她的屍體就放在那裏,怎麼,你到現在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嗎!”
唐瑞文一字一句,把一個血淋淋的事實呈現出來。
聲音之大,就連在樓上的胡思晴張曉雲兩人都聽見了,屍體被冰在冰窟?這是多麼令人震驚的消息。
南宮阡陌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漲紅,他冷冷地瞪著唐瑞文,怒吼:“我不需要你提醒,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是嗎?是你自己的事情嗎?”唐瑞文聲音依舊沉沉,然而卻說出令人流血不止的尖銳的言語來,“你如果還是個男人,必須接受她已經死了的事實!”
“夠了!”南宮阡陌一手揪著唐瑞文的衣領,凶神惡煞地警告,“我警告你,別再管我的事情!”
“不然呢?”唐瑞文淡淡地看著他,夏馳軒在一旁幹坐著,翹著二郎腿,直接整個欣賞賽事的坐姿。
羅譚溪也很默契地沒有說話,就連其餘幾個從國外回來的好友也各自喝酒,看也不看這兩人一眼。
誰知,南宮阡陌忽然動手,重重一拳打在唐瑞文的嘴角上,突如其來的動作,令其他幾個一陣愕然,羅譚溪離他們最近,迅速去分開,“南宮阡陌,你瘋了?”
以前鬧歸鬧,可從來不會動手,這一次,想來南宮阡陌是真的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