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星沉一聽季心澄要和江城研究所解約,便厲聲道,“不行,絕對不能解約!”
“為什麼不能?”任苒苒挑眉反問,“賀大首長,心理醫生有許多,但季心澄隻有一個。對於你賀大首長來,季心澄隻是一名無關緊要的心理醫生,可對於我們來,季心澄是無法替代的存在,我們寧願她碌碌無為,我也不願意她像現在這樣生死未卜,你明白我的心情嗎?”
賀星沉的心,驀然一沉,就好似從萬丈高空,墜入無底深洞。
冰冷的海水,將他那一顆熾熱的心浸泡著。
又冷、又涼。
“我很抱歉,我並不想她受傷。”
如果可以,他寧願受傷的是自己。
也不願意受傷的人,是季心澄。
任苒苒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
“賀大首長,你現在任何的話,都像是在辯解!我不想聽,我隻想我的橙子平平安安,我請求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們。我謝謝您了!”
賀星沉呆在原地,他眼睜睜的看著任苒苒進了病房,卻也不能強行闖入病房看她。
嘴裏泛著苦,心裏泛著酸。
是啊。
他並不是季心澄的什麼人。
季心澄的親人、愛人,都在裏麵陪著她。
而他,卻隻能在無能為力的在病房外麵。
她的世界,根本就沒有他的位置。
賀星沉頹然的站在走廊上,那修長的身影在蒼白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的寂寥。
英俊又堅毅的五官上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憂傷。
顧少棠和景相思牽著景淮的手,緩緩的走到了賀星沉的身邊。
“老大,嫂子她……”
賀星沉聽見顧少棠這麼一,眼球微微轉動,他機械的看著顧少棠,沙啞著聲音,“她還沒有醒。”
顧少棠和景相思的心,都一齊往下沉了又沉。
還沒有醒嗎?
那位傅醫生不是,手術很成功的嗎?
怎麼會還沒有醒過來?
“你們別帶著景淮來醫院。”賀星沉看著顧少棠,他道,“朱園長死了嗎?”
他剛開始隻顧著擔心季心澄,完全都忘記了罪魁禍首的朱園長。
“沒有。”
顧少棠都覺得很意外,真是禍害遺千年!
朱園長雖然受了很重的傷,卻沒有死。
現在在重症監護室裏,顧少棠讓人4時守著朱園長。
“她要是醒了,給我一聲。”
“好。”
有賀星沉攔著,顧少棠和景相思根本就沒有機會進病房看季心澄,兩人在走廊上陪賀星沉坐了一會,就被賀星沉趕走了。
傍晚時分。
季心澄終於醒了。
她一睜開眼睛,看見的是那一片雪白的花板。
“橙子。”
“橙子。”
“媽咪。”
任苒苒、季律還有閃閃三人異口同聲的叫了一聲。
“我……這是死了嗎?”
任苒苒的眼淚,“唰”的一下,流了出來。
“你敢死!”任苒苒一邊按著呼叫鈴,一邊道,“你要是敢死,我就把閃閃和爍爍扔給賀星沉。”
季心澄吃力的扯了一下嘴角,她暈迷的這段時間,任苒苒和季律二人都無微不至的照顧著季心澄。
她的嘴唇並沒有幹涸,還是特別的紅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