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我們一起去找答案。”
季律和閃閃兩人,越走越遠。
賀星沉卻再一次的將眸光落到了病房的門上,他知道季心澄醒了。
他想要親眼確定季心澄的狀態好不好,便鼓起勇氣,敲著病房的門。
任苒苒正在準備用濕毛巾給季心澄擦拭著身體,她才剛擰好毛巾,病房的門就響了。
任苒苒用腳趾頭猜,都能猜到敲門的人是誰?
她將手中的毛巾往熱水盆裏一扔,氣呼呼的打開病房的門。
“賀大首長,求求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好不好?”
賀星沉對著任苒苒那一張滿臉怒容的臉,輕聲道,“我想看看季心澄。”
任苒苒沒好氣的,“想看她死了嗎?很抱歉,她命好,沒死。”
賀星沉更不知道自己應該什麼了,他的眸光不由自主的越過任苒苒,落到病床上的季心澄的身上。
單單這樣看,她似乎並沒有受多重的傷。
但賀星沉知道,她傷的很重,很凶險,差一點都挺不過來。
他對她,有一種莫名的愧疚。
季心澄和賀星沉兩人的眸光,四目相對。
突地,季心澄笑了。
“苒苒,我和他幾句話。”
任苒苒聽見季心澄這麼一,頓時生氣的扭過頭,對著季心澄劈頭蓋臉的一陣狂罵。
“你和他,有什麼好的?如果不是他,你會躺在這裏?他一開始就不相信你是一名專業的心理醫生!”
季心澄哀求的喚了一聲,“苒苒!”
任苒苒撫額,“誰讓我願意寵著你呢!我醫生辦公室一趟。”
任苒苒與賀星沉擦身而過的一瞬間,狠狠的剜了一眼賀星沉。
賀星沉微紅著臉,心虛的來到季心澄的身邊。
如今的季心澄,似乎和他記憶中的季心澄完全不一樣。
他記憶中的季心澄,俏皮又張揚,鮮活的像是一枚太陽,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她。
“季心澄,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賀星沉事後想了很多次,是他的錯。
如果不是他要求需要有4時的貼身保鏢,季心澄也不會因為有逆反心理要求他當貼身保鏢。
如果不是因為他,季心澄也就不會認識顧少棠和景相思夫婦,她也就不會為了交付一億贖金而遇上這樣的事。
“賀大首長,不管你的事,這都是命,我很好,你別擔心。”
季心澄靠在病床上,淺知嫣然的看著賀星沉。
此時的她,頗有一種病態的美,像是弱柳扶風似的,惹人憐愛至極。
“她,就是你女朋友嗎?”
任苒苒和季心澄兩人在一起的相處,這才讓賀星沉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他和她們,是不同的。
季心澄眨著眼睛,故意問,“我和她,是不是很配?”
“嗯,挺配的。”
賀星沉出這三個字時,心裏隻覺得酸酸的,像是吞了一顆青澀的梅子似的。
他看著季心澄那一張蒼白的臉,良久一言不發,隔了許久,許久,他才從雜亂的心緒中回過神來。
“你為什麼要推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