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啟齒,“都是黃金熾天使,他的羽翼數不會高於他們的平均數,他會有很強的力量。”哈尼雅終於從牙縫兒裏擠出幾句話。
“等等,你是讓我收了他?”雖然之前有過一把骨琴,但是這也太坑了,算算這時間自己該是在跟加百列逛街?那時候骨琴應該還在身上。
“未來已無希望,隻有過去在一遍遍重演。”哈尼雅突然冒出一句話,就像吐泡泡的魚。“他是你的。”
那認真的樣子就像是在交代後事。今天一直沒有過去,於是昨天也不會到來。
小骨頭在手上蹭蹭,似乎是很乖巧的模樣。
江無憂其實是有些猶豫的,她也不能確定目前是一個什麼情況,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周圍的一切好似不真實,就像一場不完美的夢。
要是就這樣帶走了小骷髏,那麼又會不會有什麼別的事情,就像蝴蝶效應一般。
這裏的世界就像一枚水晶球。世界外會不會有人好奇的,好笑的打量著一切。
呼,想多了。
其實她不過是怕,萬一自己隻是個虛幻的人物,那會不會小骷髏也會跟著自己消失?
“你到底知道些什麼?”江無憂突然轉向哈尼雅,齊腰的長發跟著轉了一個美麗的圈。這個天使,就像一個謎團,似乎什麼都知道些,卻又緘默得讓人容易忽略。
“我知道的,就是你知道的。”哈尼雅伸出另一隻手,放在江無憂的頭上,順著臉頰撫下。
“無憂,別擔心這裏,要是你願意,就把他當成一場夢。”
江無憂皺眉:“然後就看著你自己一個人死掉?!你以為自己是什麼?救世主?你演獨立日呐?”
“那是耶穌。”
“好吧,好吧…….”江無憂聳肩。剛剛有些舍不得這小子,又跟我抬杠。
從目前情況,哈尼雅似乎是要守口如瓶到死了,從他的語氣和語境來看,似乎自己可以隨便在這兒幹什麼,他不會幹涉。而他知道什麼,就是自己知道什麼就有些玄乎了。是說自己知道的那點兒事他都知道呢?還是他知道的不多於自己所知的?這是個包含和被包含的嚴肅命題。
“你自己來?還是?”哈尼雅緩緩鬆開手,江無憂的手背上還留有溫熱。
“恩”江無憂搖搖頭,“這事兒得挑個良辰吉日,是吧?”小骷髏的下巴在江無憂的手上蹭蹭,唉,要是肉♪肉的,那該多好。
“嗬?”哈尼雅笑了,又是感覺世界都亮了。這人天生就不是一塊笑料。這嘴角一勾,多少無知小姑娘的魂兒就沒了。
這看天使呢,可不能看外貌,要看內心的。要是人好點兒,醜那麼一丁點兒,也是能接受的……
“恩。”江無憂給小骷髏帶上小帽子,抱進懷裏,低聲細語:“你先在裏麵呆著,要是感覺沒危險就出來。我待會兒要去辦點事兒,你乖乖的嗬。”
小骷髏的兩個黑洞,空空的對著江無憂。看得江無憂一陣心酸。
哈尼雅摸摸小骷髏的帽子,溫馨的就像一家子。
咳,一條魚,一隻鳥,和一個骷髏組成的奇葩家庭。
“給你起個名兒,叫小骨頭,好不。”
哈尼雅又笑了,美得讓人不忍心狠下拳頭:“跟黃坨坨一樣的名字水平。”
江無憂白一眼:“賤名好養活!不懂了吧!”
“所以你的賤名呢?”
“我叫二姑。”江無憂趾高氣昂的瞥一眼哈尼雅,中原人民的智慧,鳥人是無法明白的。不過,“你……怎麼會知道黃坨坨?!”
“我知即你知。”哈尼雅收了笑,看向了江無憂手裏的書,“交給我麼?”
江無憂抽出書,剛打算放在哈尼雅手上,又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