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衣服我認得,是梅花的。”牡丹緩緩的閉上眼,移開視線,聲音顫唞低沉的說道。
知秋也不忍心的閉上眼睛,“這把斷劍也是梅花的。”當初她看到過梅花使用過這把劍,因為是軟劍平時一般人看不到。
一件全部沾染血跡的衣服,破爛的隻是一片片破布,每一個碎片都似乎說明她在臨死前曾經受過的折磨!^^
鐵盒裏的一切都刺痛了十七的雙眼。她無法去說些什麼,因為這些已經讓她痛的不知道如何去呼吸,如何去承受!
“小姐……”
十七顫唞著手,去碰觸鐵盒內的衣物和軟劍。
血跡已經幹了,衣服很硬。那把軟劍上麵也沾有血跡,隻不過就是不知道是誰的。
“這幾日我一直想著,沒有梅花的屍體怎麼才能安葬她。如今有了這些她升遷的東西,正好為她立碑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浮現在唇邊,她笑著說道。
牡丹和知秋都別過眼,眼眶泛紅的她們忍著不讓眼淚落下來。
因為她們深知,梅花死的太慘,到如今,仍舊沒有安葬。
“一會兒派人去酒樓那邊盯著,一旦有可疑的人物務必要去查清楚。若是豺狼真的出現了,派人立即進宮稟告。”十七低著頭,聲音沙啞但是不難聽出她聲音之中的殺氣。無論殺害梅花的人是誰,她都不會放過!
“是。”牡丹立即點頭應道,隨即轉身出去去準備。
十七又低聲道:“知秋,準備一些水,我要親自將這些沾染了血漬的衣服清洗幹淨。”她不能讓梅花連做鬼都要穿肮髒的衣服。
“是。”知秋應道。
一刻鍾後,龍隱風一般的闖入了房中。
見到跪在地上不斷的搓洗著衣服的十七,心中一痛。向前走了兩步時,聞到熱水的蒸氣中有血腥的味道,他皺了皺眉。
“十七。”龍隱出聲喚道。剛才他忽然得到消息,有人送了東西給十七,他便察覺到事情不簡單,便立即過來,結果果然不簡單。
看到那染血的衣服,他便知道了是怎麼回事。
正專心洗衣服的十七沒有發現有人進來,然後聽到龍隱一聲小心翼翼的呼喚,立即抬起頭看他,臉上揚起一絲笑容。“這衣服真難洗,可能染了血跡太長時間的關係,倒了很多熱水都不行,看來我要費上一番功夫了。”
龍隱深眸閃動,在十七的身旁蹲下,低頭看了眼,不斷冒著熱氣的木盆,裏麵的水全部都是血紅色,其實染了血的衣服本就難以清晰,這件衣服還是水嫩的粉色,更是難以清洗。再看向她的手,可能是水太燙,也有可能是她太過用力,指腹上有的地方都破了皮。
他小心翼翼的去握住十七的手,聲音中有著一種痛,“十七,休息一會兒。”
“不行,早洗好了,早安葬梅花。”十七從他的手中掙脫,仍舊繼續清洗。
龍隱的手在顫唞著,他也將手放入血盆之中,與十七一同清洗。
看到他的動作,十七眼中的淚終於滾落,聲音哽咽的說道:“梅花為我付出了性命,而我現在能夠為她做的隻有這些。我隻是破了手指,相對於她死前受到的折磨,我這些又算得了什麼呢。”
“嗯,我們一起洗。”龍隱笑道。
十七知道,他放棄了手中的繁雜的國務,隻為了能夠陪著她,讓她的心裏好受一些。
兩個時辰後。
與暗衛一起出去監督的牡丹回來了。
“小姐,酒店裏並無一人,更沒有豺狼的影子。”牡丹沉聲說道,她在暗處守了一下午,隻是見到幾個普通百姓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