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也必有不凡之處。
連若拙拱手:“李老先生言重了,不知還請前方帶路則個。”
房中彌漫一股柴胡大青葉味道,陶瑤若有所思地看著連若拙在床前給李宇津把脈,一旁李思渠神色焦急。
躺在床上的李宇津麵色潮紅,嘴唇幹裂,但奇怪的是呼吸平穩順暢,絲毫不像是生病昏迷。
陶瑤微微蹙眉。
連若拙的臉色越發古怪,最後索性收了手:“李老先生,令公子……”
他話音未落,李思渠老臉頓時一白:“連道長,莫非……莫非小兒他……”
“李老先生。”陶瑤眼中閃現數顆粉色符文,清淩淩的聲音回蕩在房中,李思渠渾身一個激靈,卻也緩了過來。
“讓兩位見笑了……”他舉手揩了揩額前冷汗:“連道長,不知小兒他?”
連若拙與陶瑤對望一眼:“李老先生,貧道想冒昧問下,令公子最近可有去過一些陰邪之地?”
“或者可有接觸過一些符圖法籙?”見李思渠麵色不對,連若拙話鋒一轉:“此事關係到令公子性命,還望李老先生如實相告。”
“連道長的意思是……莫非小兒所得的乃是‘陰症’?”
他此言一出,連若拙旋即一愣,似乎有些驚訝。
陶瑤倒是可以理解,自古秀才學醫,李思渠作為一代儒林學者,相比對中醫也有涉獵。而自古醫道不分家,他知道“陰症”倒也不足為奇。
所謂陰陽之道,對立之本,世間萬物皆有陰陽之分。
故而病症也是如此,人體發病可分為“陽症”“陰症”,尋常人身體不適,病從口入,風寒濕熱可以藥物調理者統統視為“陽症”。
而“陰症”,便是對於一切藥物針灸推拿束手無策者。
比如,眼下這位李宇津公子。
按連若拙的診斷,李宇津昏迷不醒,不像是尋常病症造成的機體陰陽紊亂神誌不清。
反而像是外鬼侵體造成的元神不定。
聽完連若拙的解釋,李思渠滿臉頹然地坐在椅子上:“想不到……她真的回來了……”
“她?”陶瑤秀眉微挑:“李老先生所言的她,是何人?”
“三十六年前,老朽進京趕考,在路上所遇到的一位富家小姐。”李思渠長歎一聲:“這本是一件陳年往事,也是老朽此生,最為見不得人的一件往事。”
陶瑤打斷李思渠:“如果李老先生有難言之隱,大可不必揭自己心底的傷疤。”
她看了看躺在床上氣若遊絲的李宇津,同時對連若拙微微搖頭。
後者會意,起身對李思渠說道:“李老先生,貧道並無過問你往事的意思。”
“眼下令公子昏迷不醒,當務之急,還是救人要緊。”連若拙說著,從隨身攜帶的挎包中取出一道法符:“如果李老先生信得過貧道,還請讓貧道一試。”
“這是……”李思渠起身:“敢問連道長,小兒究竟是得了何種‘陰症’?”
“還魂煞。”
李思渠頓時麵如金紙,呆然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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