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預想中那樣的心痛的感覺,但是……
四年,四年的感情難道她就隻能換得楚尚寒的背叛與玩弄?
腦海中仿佛有什麼瞬間閃過,莫然此刻頓時想起了戚焯的話。
‘即使他背叛了你,也一樣嗎?’
‘也許米奇並不適合你,想要勾引楚尚寒,讓他對你感興趣,我勸你還是多買一些性感的內衣比較好,以免被人吃幹抹淨以後就立刻被甩,那就真的虧大了……’
莫然震驚。
難道他早就知道了,才會……
眼前頓時就模糊了,莫然從未感覺到,原來她……是這麼的蠢。
莫然,你真是個蠢貨。
蠢到家了!
無限屈辱的感覺刹時漫溢在莫然的心間,她本打算拋開戚焯,與楚尚寒共建美好家庭的期望就這樣破滅的了還未成型的搖籃中,不但如此,她還是那個隻看表麵,被一切表象徹底玩弄在鼓掌間的大笨蛋。
笨蛋,笨蛋。
不斷的在內心裏罵著自己,莫然此刻已經不知道自己的心中是何種滋味,眼眸內漸漸被水霧彌漫,徹底的放棄了掙紮,整個人頹然的被黑衣人抓在手中,不再想著如何掙脫,腳下的動作也緩慢的鬆下,而就在她處於自我悲哀的狀態時,那一直挾製她的黑衣人卻已經從上衣口袋中掏出了一把手槍,槍口幽深,從暗處直直的指向了愈加靠近的簡淑童與楚尚寒。
莫然頓時一驚,垂下的雙手頓時抓上了黑衣人的手臂,卻是反被壓製住,被一雙陰森的眼眸狠狠一瞪。
“唔……唔唔唔……”
轉念,掙紮。
莫然想要出聲警告楚尚寒卻已經是來不及……
“嘭!”
一聲槍響頓時響起,正在交談的兩人也剛剛好走入黑衣人與莫然的視線,眼見著子彈就要打中他們其中一人,那隻能容得兩人通過的窄小洞口卻是被一陣“轟”響而震得掉下了許多碎石,子彈穿石而過,徹底的陷入了石頭中,卻是意外的救了沒有來得及躲避的楚尚寒二人。
“誰……”
簡淑童剛是恐懼的驚喊出聲,身旁的的楚尚寒卻被大石砸中了背部。
“啊--”
一聲痛喊頓時回響在整個地洞內,簡淑童立刻慌了神,“喂,尚寒,尚寒,你沒事吧!”顫抖著手搖晃著那蹲在地上痛苦呻吟的男人,簡淑童已經完全顧及不了其他。黑衣人見此,動作迅速的拖著莫然向後退去,槍口再次對準了被石頭砸到剛剛站起身子的楚尚寒。
冰冷的氣息頓時襲向心口,四雙眼眸瞬間相對。
灰塵四起,黴味濃重。
驚詫,恐懼,慌亂,一切難以形容的思緒皆在此一時刻瞬間爆發……
A級特別軍區外亦是硝煙一片,雖然依舊有槍聲響起,卻已經謬謬無及,大部分的叛亂軍已經被鎮壓,並拷上了手銬與腳鐐,帶往軍區的奸細大牢。
“嗎的,快放開老子,你們這群狗娘養的!”
“求求你,放了我們,我們隻不過是奉了上級的命令,根本連軍人也不是。”
“我也不是OP的,軍爺,我承認錯誤,可否減個刑?”
一片的怒罵與求救聲,聲色各異,說什麼的都有,看得軍兵與長官們皆是緊蹙眉頭。
“都給我閉嘴,你們還是不是男人,既然敢在叛亂上摻和上一腳,就別在最後哭爹喊媽的低頭認錯,簡直丟盡了男人的臉。”特種兵一隊的馬隊長不屑的吼著,而站在他一旁指揮收尾的付少飛則是心不在焉的直看向SW-Ⅱ的方向,心理已經急成了那熱鍋上燒紅的螞蟻。
馬隊長一見,小眼睛一眯縫,立刻就明白了雜回事。以手肘推了推付少飛,曖昧猥瑣地說道:“去吧,付隊,長官那邊有我給你說理由,你就別站在這擺著軍官的架子對妹子所在的位置望眼欲穿了!”
付少飛一愣,然後瞬間紅透了臉頰,“謝了,我盡量快去快回。”話尾還沒收,付少飛已經飛奔而去,那速度真可比擬飛毛腿,直看得馬隊嘴角彎成了個大月牙。
憨厚的抓了抓頭發,“這戀愛中的男女,還真不能用一般的詞語來形容啊!”
確實,戀愛中的男女確實不能用一般的詞語來形容,而身在仇恨中的男女更是不能用一般的詞語來形容,那隻能用兩字來說明,那就是--
瘋狂。
在地下通道的另一處隱秘的出口處,兩個原本俊邪無比,腰板挺正,衣裝整齊的男人此刻已經是打的麵目全非,不但臉腫的連自己老媽也不認得,更是衣邊都已經成了榧子樣兒。
“戚焯,你這個混蛋,把小蔓還給我。”
“赫連川,你別不要臉的把一切責任都推卸到我身上,苗家不是已經順著你那卑鄙的意識將苗蔓嫁給你了嗎?她是你的女人,你不但沒有護好她,還把她搞丟了,你還是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