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太得意,戚焯,早晚你都會跟我一樣。”他還沒有走到窮途末路的境地,他還有一招最狠的。
嘖嘖!
等著吧!戚焯。
深深的看了他那憤恨的表情一眼,戚焯丟下了口中的煙蒂,“你不會得逞的,任何事……都逃不過我的雙眼,嗬!”
嗤聲一笑,不再給戚碩諷刺的機會,戚焯轉身便走,並帶走了蘇煉與赫連川的屍體。
當年的那段壓了他多年的感情終於落下了帷幕。
赫連川!
從此,他不再是他戚焯的敵人,也不再存活在他的故友中。
京都,清晨五時。
“還沒找到嗎?”
“聯絡上了少爺沒?”
“我哥哥回來了嗎?民叔,你快想想辦法啊……”
來回的在客廳裏轉著,戚立薇簡直猶如了熱鍋上亂竄的螞蟻。
民叔亦糾結的低垂著肩膀,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莫然,對於戚焯來說是什麼,他們心裏都明白,即使現在外麵已經把他與穆家小姐的婚訊傳的滿天飛,但是戚焯的心頭肉是誰,民叔又怎會不知?
這人都已經消失了幾天幾夜了卻還沒有找到,這不是擺明著等待著不定時炸彈的歸來?
“我看先這樣吧,四小姐,等少爺回來了,就先說莫小姐去了您那小住幾天好不好?如果現在讓少爺知道了莫小姐失蹤的消息,一定會天下大亂的!”
到那時,估計什麼穆家的婚禮,什麼軍人的堅持,什麼戚家的顏麵,戚焯一定是全都不顧了,第一個考慮讓事情變成這樣的便一定是穆家人,他一定會跟穆家勢不兩立,到那時……
一想到那後果,民叔直是身子打顫。
“可是……”
戚立薇爺害怕戚焯的怒火,原本她老媽跟大伯就不太合拍,如果現在她欺騙戚焯,那……
“您放心,一切後果自由我來負責,隻希望四小姐能夠拖上幾天,給我們一個尋找的時機。”
沒錯,他們現在需要的隻是拖延,等待一切都塵埃落定。
也許……
莫小姐的離開會是一件好事也說不定。
民叔這樣周而複始的想著,最終隻得出這樣的結果。
看著他那堅定的表情,戚立薇終於為難的點了頭。兩人現在算是坐在同一條船上的螞蚱,要死……那就一起死吧。
而與此同時,
在那破舊又古老的四合院內,莫祁正坐在院子中老淚縱橫的看著手中的信。
“終究……是差距太大了嗎?”默默的抹去了臉上的淚水,莫祁攏了下自己的棉襖,步履蹣跚的朝小房內走去。
夜晚的黑暗終於散去,天光咋現,海天一線的交接處終於迎來了雪後的陽光。
“唔……”
“你醒拉!”
在一個幹淨卻不大的房間裏,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女人熱絡的為床上的小人兒遞上了一杯溫開水。
莫然揉了揉自己的眼眸,有些驚訝的看了眼前的女人一下,而後乖乖的接過了她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口,“請問……”
女人挑眉微笑。
“請問這裏是哪裏?”
“這裏是小鎮上的診所,你暈倒在了大橋上,幸虧遇見了去京都采購的我,不然你跟你肚子裏的小寶寶恐怕都要被凍死在荒郊野外了!”打趣兒的眨了下眼睛,女人忙碌的整理著室內的床鋪。
被單潔白的像是雪花的顏色,地板被擦亮的有如新裝的一般,雖然上麵的劃痕顯而易見,但是被潔淨覆蓋著一層仿佛會讓人眼前一亮的某種東西一般,並不比新的差。
掃了眼室內的整體形象,莫然自然的對眼前溫和的女人打上了80分。
可是……
不對……小寶寶?
“醫生,您剛剛說……說我有了小寶寶?”莫然後知後覺的有些驚詫。
女人身上的穿著與醫生無異,所以她禮貌的將到口的“不知名稱謂”改口成了“醫生”。
“對啊,難道你還不知道?”女人皺眉,原本和悅的臉色瞬間沉落了下來。
她最討厭那種不愛惜自己身體與新生兒的女人了。
“不是,那個……”這要叫她怎麼解釋?
莫然為難著。她顯然已經是看出了女人的憤怒。
難道要說出自己不久前才剛剛流產?這未免也太難看了吧!
“女人呢,要懂得愛惜自己,如果你連自己的不愛惜自己,那誰又會愛惜你?”皺著眉頭點著莫然的鼻尖教訓了一番,女人總算是舒心的收回了手指。
莫然則呆滯了!
她總感覺能在這個女人的身上看見某人的身影。
“好了,你的丈夫呢?號碼是多少?現在馬上抄給我,如果是鎮外的號碼我還要到鎮邊的電話亭去通知他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