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心?你的什麼苦心?你的苦心就是背著我和張玥搞到一起?邵啟斌,你好狠的心啊。你竟然這麼當著全國媒體的麵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你當我是什麼?是你可以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意兒嗎?”洪欣然越說越氣,忍不住拿起桌上的玻璃杯狠狠地摔倒地上,玻璃碎了一地的清脆聲音,讓她的眼底有瞬間的暴虐的欣然。
邵啟斌緩緩靠近洪欣然,心底的猜測越發篤定,兩隻手小心翼翼地攬過洪欣然的肩膀,語氣更加地輕柔溫和:“欣然,欣然,你怎麼會這麼想呢?我最喜歡的一直都是你。一切都是我的不好,我和張玥隻是為了做一場戲,我和樂樂隻是兄妹之情,難道這段時間我對你的好,你會覺得是假的嗎?”
緩緩地哄著洪欣然,在洪欣然略微放鬆了緊繃的背脊,緩緩地將腦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的瞬間,邵啟斌雙眸銳色一閃,一隻手手起刀落,一個手刀便將洪欣然敲暈在了懷中。
而對於邵啟斌直接將洪欣然敲昏的動作,一直鉗製著邵祺樂的保鏢卻沒有半點兒的其他動作,在邵啟斌將洪欣然在沙發上放好後,這才抬頭衝著一個方向,冷冷笑了笑。
至始至終,邵祺樂隻是旁觀著邵啟斌和洪欣然的對峙,隻是,最後再邵啟斌看著的那個方向瞥了瞥,對於裝設在那裏的攝像頭淡淡掃過一眼,然後對著擒著自己的兩個人說道:“放開。”
那兩個人自然不會照做,不過在一行人推著一個坐在輪椅上的蒼白娟秀的男子出來後,那個男子剛好聽到了邵祺樂的嗬斥,一個隨意地眼神和揮手的動作,邵祺樂便感覺到禁錮著自己的兩個人鬆開了桎梏。揮了揮手,邵祺樂看了看那輪椅上的男子一眼,這才眼底醞釀著焦灼自責的情緒向著邵啟斌的方向走去:“哥。”
邵啟斌摸了摸邵祺樂的腦袋,又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邵祺樂一圈兒:“有沒有受傷?”
搖了搖頭,邵祺樂滿是失落地說道:“哥,我沒事,都是我沒用,才會害你……”
“邵市長兄妹果然情誼深厚,真是讓人羨慕呢。”那病弱男子卻是沒心思聽邵啟斌和邵祺樂的兄妹情深的對話,淡淡的一句插話,就讓人將注意力轉回到了他的身上。
“刑三少這麼費勁心思地請我過來,有什麼話不妨直說。”邵啟斌看到病弱男人的出現,便在腦海裏盤算著這個人物的資料。這個刑三少是邢家的第三個兒子,隻是打娘胎裏出來的弱症,卻是現在的醫療手段也沒能讓他跟個正常人似的生活。因為體弱的緣故,刑三少在上京這個圈子裏甚少出現,若不是邵啟斌查到了那讓他都心驚的大陰謀大盤算,怕是也想不到在這背後整出這些事情的人中,就有這個淡出社交圈的病弱刑三少的一份推力。
“邵市長,你是個聰明人。聰明人說聰明話,我也不廢話,邵市長手上有些我們感興趣的資料。如果邵市長不希望你的寶貝妹妹出什麼事情,或者是希望你的女朋友能夠好好地恢複正常地陪在你身邊的話,那些對邵市長並沒有什麼影響的資料還是交出來的為好。你覺得呢?”刑三少一邊說一邊還咳嗽了好幾下,邵祺樂在一邊看著都覺得這個男人活得很是辛苦,隻不過是幾句話的功夫,那撕心裂肺的咳嗽樣子,旁觀的人都能夠感覺到那份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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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些利益集團暗中糾結形成的勢力中有一方麵就是拿來做人體實驗,為的就是能夠實現醫療上的突破。恐怕這裏麵有一部分也是為了這個男人強烈的求生欲望。麵前的這個刑三少可是從出生起就被判斷活不過十五歲的人,可現在這位刑三少已經是二十八歲快要邁進三十歲大關的人。這當中個人的意誌和求生的欲望,到底該是多麼強烈,才能夠在如此破敗的身體條件下,還掙紮著在世間求生存。